举起手中的两块儿石头,很明显涟漪做成吊坠的这块儿更加晶莹剔透,已经无限接近于后世的玻璃,“涟漪你这块是在哪个炉灶底下发现的?”
涟漪推着承乾过去,承乾示意红尘挖出炉灰下面的土,把烧出这三块石头的沙土并排放在一起,横向对比后发现,一碰就碎而且颜色很杂的,是含土量特别高的位置的,灰褐色的这块儿,是一半土一半校场盖面用的细沙的,完全晶莹剔透的这块儿,是大部分全都是细沙而且那个炉灶并未烧柴火,由于需要彻底蒸发糖粉中的水分,宫人便在这个灶台上方砌筑了一个烘干房,为了持续供热便选了长安常见的大烟煤作为燃料,这种煤除了烟比较大,热量却还是比柴火强得多,所以想要制成最后这块一般晶莹剔透的玻璃,还是得用煤炭那。
“二花!”承乾对着忙着安排酒坊事宜的二花叫道。
“殿下,您有啥吩咐?”小二花蹭蹭跑了过来。
“二花,你领着宫人建一个燃烧温度越高越好的炉灶,小爷儿我要在里面烧制点东西,另外你配合涟漪,涟漪,你这两天不用跟着我,你就按照咱们第三块下面的沙土比例配置,看看能不能烧制出一模一样的!”承乾捋了捋下巴,“哎红尘,咱这校场上面的沙土是哪儿弄来的?你去让他们给小爷儿再送两车,然后你问清挖沙的地点,小爷儿去找老爷子把那块儿地要来,另外打听一下距离咱们这儿比较近的煤矿在哪,咱这后续对煤炭用的比较多。”
红尘应了下来,“不过殿下,老奴有个事儿还是要跟您说一下,咱坑魏王的那笔钱,花没了。”
“啥子?!?!”承乾蹭就从轮椅上蹦了起来!要不是涟漪手快,说不得又是摔了出去。
“启禀殿下,近日市场上由于咱家大量采购糖块,导致价格微涨,而且咱家为了保证每日的产量,一天就要进十几车的糖块,另外您刚刚又让小的把市面上的酒酿都收个遍,所以奴才现在手里一个子儿都没了。”小二花看承乾这么激动,只能忐忑的把事实交代了一下。
承乾也是惊讶,那天搬进来那么老多箱子,怎么这两天就花没了,听二花一说,原来是自己坑的也多花的也快,一张嘴就是市面上所有,亏得老五财大气粗坑的多,一般人家这么买早就卖房子了,“没事儿,承乾顺了顺气儿,那个啥,只要坚持过了今晚,咱家就又有钱了。”
“另外,红尘你去内务府问问,宫里在哪条街或者坊市有铺子,要过来一间,光生产不出货咱家这经济不能自给自足啊,老靠着坑人也不是办法”承乾挠挠头,看来自己是坚持不到魏王忘记自己用糖霜坑他的时候了,但愿这个弟弟武力值低一点。
是夜,寂静无声。
几道黑衣人影藏匿在月光无法倒影的角落,为首面罩人一抬手,几人似狸猫一般跃上屋脊,翻腾跳跃影影绰绰,几瞬就消失在夜幕中某个巷弄中。
太子府内,承乾与红尘二人相对而坐,涟漪端茶给二人续好,便落座一边,三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有寝殿门口的灯笼在吱呀吱呀的摇摆。
突然院内传来了皮靴踢踏的声音,承乾与红尘对视一眼,站了起来,涟漪推来轮椅,扶承乾坐好,三人便这样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一个压低了嗓门还跟刹车轴一样粗的声音响起,殿下睡了么?
李夯回来了,几人落座,李夯对着承乾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递给了承乾。
承乾扫了一眼顿时嘴角咧到了耳根,拍拍李夯肩膀,“将军辛苦!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次的赏银先欠着。。。。”
二花拖着愁眉苦脸的李夯离开寝宫,涟漪轻轻解开承乾的外衣,“殿下,夜深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