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颜师相请,承乾定知无不言。”
“好,乳虎啸山林,老夫愿听高见。”颜之推拍了拍承乾肩膀,给承乾站台,示意他大胆地说,再说之前老先生也说了,说错了还有他老人家背锅呢。
除了逼我泄露商业机密,老先生敢为一孩童站台还是很不错的,承乾点点头。
“那父皇,各位叔伯,承乾这就献丑了,所谓军马案,孤以为却又不是单一的军马案,治病需要对症,那这个病的症结便是缺钱!诸位孤所言可还对症?”承乾踱着步看向朝堂诸人。
孔颖达点点头,“太子所言不差,不单单军马换装的问题,整个朝廷六部所辖的开支缺项都很大。”
承乾点点头,“缺钱!那就赚钱,但是现有的经济模式没有一项可以立竿见影的获得盈利,从而填补亏空,如果有的话我想各位叔伯也不会等到现在,跟父皇商量挪用府库以救国库这样的事儿了对吧?”
程咬金等武将点点头,而杜如晦却皱皱眉。
“哈哈哈,油滑的小子,所谓家天下,即这天下是你家的,国库也好内府府库也罢,不过就像你那腰间玉佩,左边挂也可以,右边挂也没问题,总之都是在你身上,小子何必纠结于此?继续往下说,老头子还想听你高见呢!”颜师一挥手打断了承乾的话。
承乾摇摇头,“颜师所言对也不对,虽说这钱都在大唐,但是国、府二库的职责是不一样的,所以切不可混淆,既然颜师不让小子辩解,那小子就继续往下说,此处放到最后再行探讨。”
“小子以为,国库没钱总惦记府库那点银两是为饮鸩之举,府库要是也没钱呢?各位如何处置?省着点花也是不够的,正所谓开源节流,重要的是开源,找到源头便可解今日之局。”
“依殿下之言,源从何来?”房玄龄问道。
“房相怎会不知?国库没钱不代表世家百姓没钱啊!”承乾笑意盈盈!
哄!整个朝堂炸了!就连李二都皱起了眉头!
“此乃杨广之举!前隋的烂摊子到现在我大唐都没收拾完,你小子就想来个倒行逆施?”魏征喝道!
“殿下慎言!”杜如晦也出言相阻。
“乾儿,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李二也眉头紧锁。
唯有颜之推皱眉沉吟,“你继续往下说。”
承乾淡定的看着纷纷攘攘的朝堂,“各位是不是以为孤要劫掠子民?还是孤要抄家破府?嘿嘿,竭泽而渔的事儿可不是孤喜欢的,咱们谈论的可是开源啊?如大家所想如此开源,能开几回?”
“前几日孤在城里闲逛,恰巧遇到一商户因为进货资金不足去钱庄拆借,并约定一定的借款周期,还款时支付一定的利息,这样既解决了商户燃眉之急,钱庄又得了一笔利润,皆大欢喜,然也,假设我朝廷也是那个商户,军备或者一些民生这个货物没有钱去进货,我是不是也可以付出一定的利息去找钱庄拆借呢?诸位以为如何?”
嘎?整个朝堂随之一静。
转而哄~又是一阵议论之声,是呀,现在国库没钱又不代表以后国库没钱啊,我们完全可以找钱庄拆借应付眼下的局面,然后加点利息还给钱庄嘛!是呀是呀,这主意可行!
“不妥!”魏征摇摇头。
“哦?魏师为何觉得不妥?”承乾笑了,喵了个咪的,终于到我让你们不爽了吧!
“老臣以为,此事于国体不利,身为朝廷去向商贾拆借,会让民众以为朝廷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毕竟钱庄是为了盈利,若因利息多少谈不拢而又念及朝廷威慑不得不借,会有朝廷压迫商贾之言,与以民为本的国策有损,所以老臣以为不可。”魏征思虑道。
魏征说完房玄龄走了出来。
“臣也觉得不妥,老魏说的只是其一,老夫觉得,朝廷所借款相包括这次的军马案,都是无盈利的固有花费,还款又是以朝廷税收进行偿还,这个税收呢都是以年为单位,或者有些府衙论季度缴纳到中央,因路途遥远到押解进京进库盘点,或远超一年这个期限,又因为其他一些不利因素,往往前年的税收今年才入库交割,时间长是其一,再有就是对于钱庄而言,老臣以往也接触过,都是做短期抵押,三个月半年都是长时间抵押,而对于朝廷这种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的占用,钱庄经营者轻者盈利少点,重则倾家荡产,所以,不妥,但是殿下的思路确实比我们这帮老骨头机敏。”
颜之推左听听右看看,冲着承乾努努嘴,“小子,不妥啊,老夫听着这个事儿不大成啊,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