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议政殿。
诸位藩王已经连续两天没合眼了,霍王就站在大唐疆域舆图前默默的盯着,“我的好大侄儿啊,你到底在哪啊!”
汉王已经疯了,肿成桃子的眼袋强撑着,双目无神的看向屋顶。
周王和酆王因为一遍一遍进宫找李二问询消息,把本就已经疯魔的李二激出了怒火,要不是太上皇李渊的出现,这俩货这会儿都已经奈何桥排队了,最后被侍卫收走了腰牌,灰溜溜的跑出了皇宫。
“你是大唐的皇帝,众臣的主心骨!这皇宫里所有人都可以乱,唯独你乱不得!”李渊拍了拍李二的肩膀。
“父皇,儿臣并没有慌乱,而是心疼承乾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在寡人身边待过,等朝政稳定了,又纵马摔断了腿,元日前上旬又大病一场,险些一命呜呼!唉,这才重新振作起来没多久,就被贼人所称,唉,儿臣这心里烦那,观音婢又急火攻心病倒,您说,儿臣连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唉!”李二和李渊并排坐在太极宫门前的阶梯上。
李渊并未搭话,这是自己这么久第一次同这个二儿子敞开心扉畅聊吧?
“建成的死,朕的心跟你一样,但是朕并没有怪你,你也知道这是为何,皇家最重要的始终是权利,都说天家本无情,你我父子二人又怎能饶过去呢?朕可以不怪你,但是朕也不会原谅你,都说传承有序,你亲手打破了这个规矩,就别怨别人效仿你的脚步做事!朕可以承担死了儿子的痛苦,但是老二啊,朕年纪大了,总想着颐享天年,可没有做好死了孙子的准备啊!”李渊站起身,没看李二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在内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
李二站起了身,囚父弑兄!太上皇就是来点自己的,自己开了先河就别怕别人效仿,当年太子建成势力被自己彻底清洗!难道说承乾这件事儿身后还有旧臣的影子?
李二拍了拍手,一道影子出现在身后,“去查一下,当年的事儿之后,尚在的朝臣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影子转身就要离去,“慢着,朕令百骑司控制境内所有跟牛马案有关的屯放地点,事后可有异动?”
“回禀陛下,并无异动,在臣等控制住所有管理和饲养这些牛马的乱臣贼子后,便展开了审讯,但是并未在这帮人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们和上线都是单线沟通,依令行事,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的主上去了哪里。”
李二转身踱步,“上次刺杀韩冲时抓住的匪首有何交代?”
“陛下,严刑拷打之下,此人只称自己是一名家奴而已,除了主家交代给他绑架韩冲的任务以外,至于绑架之后怎么处理,主家并没有其余命令,至于他的主家是谁,此人紧咬牙冠,一概不提!而且,在审讯他手下侍卫时得到他家里消息后,百骑就赶去破府抓人,结果整个府上百余人陈尸府中!蹒跚稚童也未曾放过,带着这个消息臣等再次提审,结果此人听到全家上下鸡犬不留之后,咬舌自尽了。”影子俯首等待李二的怒火。
结果李二并未说什么,“呵呵,坐拥千百死侍,就敢窥探大宝,不知所谓啊,在他身上可还有什么发现?”
“陛下,此人上下身无一物,唯有再检查尸身的时候,在其口中发现舌下一枚已经泡涨的黄豆,其余再无。”
黄豆?李二皱了皱眉,黄豆,豆?窦???
“朕要你亲手去办一件事。”李二抬起手,影子将耳朵靠近李二。
。。。
御风一屁股坐在东宫议政殿的凳子上,“二花内侍,劳驾给本将弄点凉茶,越凉越好,劳驾了!”
冲着二花拱拱手,御风才摘下头上的盔甲。
霍王瞥了一眼御风。
汉王李元昌躺在凳子上,睁开了眼,“呦呵,怎么着御风统治,我二哥终于让你百骑来查我们哥几个来了?”
御风咧了咧嘴,往日在东宫太子卫率当值参将,跟这几个王爷更是比以往熟络,“现在还查您几位王爷有什么用,家家阖府上下都在长安呆着,每日除了上朝就是来东宫操办银行事宜,要说您几位有动机,陛下也得信你们能舍出家小来啊!”
霍王冷哼一声,“本王行得正端的直,自是不怕尔等这帮鹰犬,不过,你这戴罪立功的身份,都这时候了还有时间来我们这儿讨茶水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御风脸抽了抽,“霍王话可不能这么说,外人骂我鹰犬也就算了,你这宗室骂我我咋这么别扭呢?嘿嘿嘿。”
霍王自知失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