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刀的小黑也打起了哆嗦,逃离长安的时候,这种高大的战马给了他们极大的心里阴影,承乾在后面拉了一把,把小黑他们揽到自己身后,最前方站着的就剩下承乾和自己的俩媳妇。
在距离承乾所在位置一百步的距离上,马上所有甲士翻身下马,巨大的铠甲撞击声简直震碎了土着们的幼小心灵,“臣,李靖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臣高州总管冯盎,见过太子殿下!”
霍!承乾看着抱拳抚胸的李靖,再看看老当益壮的冯盎,心里实在是开心的不行!
“大唐太子李承乾见过高州总管、耿国公!”承乾先是对着冯盎躬身一礼,然后转过身对着李靖,“李师,一别经年,可还安好?吾师临行前,父皇母后可还安好?”
“有劳殿下挂念,吾皇康健,皇后康健,老夫身体自是无恙,然,徒儿遭此蒙难,可还安好?”
承乾拜倒在李靖面前,“劳师尊费心,徒儿安好!”
一番见礼之后,几人相扶走上竹楼,承乾走到最高点的时候,具甲骑兵猛地敲击起胸口的盔甲,“风!风!风!大风!”承乾回过头,一甩衣袖!“大风!!!”
吼吼吼!集结在寨子内外的唐军顿时呼和起来!声音欲上九霄!
冯盎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承乾,本以为李靖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没想到真正的灵魂人物是承乾!
那是当然了,来接应的唐军里最精锐的就是承乾亲自训练的太子卫率!而后李二不停地往里加人,最后自己究竟有多少兵承乾自己都不知道。
。。。
“殿下登临我这苦寒之地,怎么不提前派人相告呢?”冯盎落座后率先发问。
“惊扰国公了,小子此番为贼人所趁,挟持至高州治下,然预叛匪突袭,挟持小子之贼人悉数被杀,后遇到领主冯智婷人等照拂,阴差阳错之下流浪至此,给国公添麻烦了!”承乾规规矩矩的回冯盎的话。
李靖笑而不语,默默地看着承乾和冯盎斡旋。
“哦?现今贼人何在?老夫这就带人屠尽此寮!”老冯话说的贼仗义,但是屁股动都没动。
“有劳国公惦念,贼人踪迹在小子坠崖之后再无讯息,小子也不曾打听可有贼人是否来此,只顾着城寨眼前症疾,未曾对贼人再次上心。”承乾嘴角直抽抽,我特么朝廷大军就在门口,显得着你了?不就是你闺女的部众救了我条命,你来我这儿要交情来了么,那这么招,小爷儿我还找了药草救了你们九楼十八寨的民众呢!
“想来贼人在李靖将军面前不够一剑之下,当不得什么顽疾,然太子殿下自束发求学以来,学的不就是守国抚民之学,想来克疾之道足以慰呈师恩了。”冯盎不急不缓,接过冯智婷端上来的茶抿了一口。
“唔!婷儿这手冲茶技艺更加精湛了,水温、茶色一应俱全,唉,可惜喽,老头子享受不了多久喽!”冯盎边说边用眼角斜视承乾。
承乾看着眼前杯子里那三两根茶叶,实在没办法把这寡淡的茶水和精湛二字联系起来,在瞅瞅把这一点颜色没有的茶水吸得滋滋作响的冯盎,得了!这还谈啥啊!先是告诉自己,救治民众是你这个大唐太子本就应该的行为,为啥呢?你打小儿学的就是安国安民那一套,来我这儿你这正好用上了,你的师傅肯定对你老满意了,想拿这个就晃过我闺女救你的人情?做梦吧你!紧接着,说自己闺女沏的茶水自己喝不了几回了,意思就是点自己,你都把老夫闺女骗走了,还想一点人情不拔就跑?开玩笑吧你小子!得了,缴枪吧,不然过一会这老头子再整出点啥幺蛾子来。
“老国公哪里的话,就算婷儿出嫁于我,她也是您的亲闺女,哪有嫁夫从夫忘了爹的道理?在座的一个是小子师尊,一个是小子事实上的岳父,咱这儿没有外人,岳丈大人在上,请受女婿一拜!”承乾拜倒,恭恭敬敬的给冯盎叩了个头,这是应该的,无论是民族地位还是保证国家统一,亦或是他是自己老丈人,这个头拜的没毛病,老冯也风度翩翩的正身坐好,受了承乾一礼。
“岳父大人莫说嫁夫忘爹,就是多年养育之情,为夫者也要孝敬岳丈如同生父,莫说皇家贫家都是家,怎能厚此薄彼?婷儿为吾之妻也,生性正直、敢为民请命,深得吾心也,吾自当九天揽月取光相赠,勿论吾妻之治下,倾吾所有又有何妨?然,吾为帝国太子,帝国与娘家自是相同,就如皇家贫家,绝不厚此薄彼也!”哼哼,承乾眼珠直晃悠,你跟我要人情呀,可以呀,反正我的也是我媳妇的,那我给我媳妇多少我都认,我媳妇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