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站起身,打开李夯带来的大唐舆图,手指在地图上点点划划,“这不应该啊?大哥不是孤说话不好听,你们家这不属于捧着金饭碗出去要饭么?”
听承乾这么一说,冯智戣凑了过来,“妹夫何出此言?愚兄怎么不知?”
承乾伸手一挥,“你看,咱们所在的位置是孤标注的广州位置,你不用管孤为啥叫他广州,其下部就是广州湾,你家的船是不是就存在那边?”
冯智戣点点头,“愚兄确实把船存放在,但是这跟守着金饭盆要饭有什么关联?”
承乾顺着广州湾向上滑动,“大哥你看,从广州湾船队行驶而出,延海岸线北上经越州进杭州湾就可联通运河,漕运船只就可将岭南蔬果经运河进荆州湾而后北上长安,之后即可在长安发售,为何大哥和耿国公不如此而行呢?”
冯智戣听完直挠头,“妹夫这个不是吾父和愚兄不想啊,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哦?这是为何?”承乾很疑惑。
“很简单的一个事儿,愚兄这边没有操弄船只的船工!”冯智戣摊开手。
不应该啊,承乾眉毛紧皱,广州临海,在长安自己都知道这边有名的采珠女驾船采摘珍珠发售,以补贴家用,自己还记得纨绔们送秀女的时候,还有一位身材修长的采珠女被自己留下了呢,“这是何故呢?”
“妹夫你有所不知,隋末天下大乱,水战本就是岭南士卒的强项,但是因为指挥统治的贪墨腐朽,接连败仗水兵死伤无数,剩余的怕统治再让他们送死,纷纷弃船逃生,这也就是为兄能捡到这么多船的原因,曾经吾父确实招揽船工打算开启海运贸易作物,但是船工遮遮掩掩隐身于朝,不肯出来操船,怕是还要他们去打仗,所以咱家就是这个情况,有船没人开不起来。”冯智戣自己都有些无语,那老多船,再不用都放烂了个屁的。
“但是孤曾听闻岭南海湾家家户户都有船,还出海打鱼采珠贸易呢?”
冯智戣点点头,“这个很正常,妹夫你可知出售海珠最多的就是咱家,曾经家父也是想利用小船练习操船之法,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一个事儿,那种海船特别的大,并不是小船经验能够弥补的。”
承乾了然了,虽然对唐朝海船没什么印象,但是听冯智戣这么一说,就好比小舢板和航母的区别,怪不得冯家玩不动海船呢,现代社会培养航母船员都搞了多少年才能把船开走,更何况又用了很多年才形成战斗力了。
不过兴许也不是那么难,大唐漕运繁荣,水兵统治将军就有张亮等人,如果自己大力招揽船员的话,开动这些船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些船现在是人家冯家的资产,就不知道冯盎同不同意自己分他一杯羹了。
“大哥,妹夫倒是有办法把海运搞起来,但是么,这个船的话。。。。”承乾有点纠结,本来人家想熊你点来着,可你转过头就盘算上人家船了,多少是有点怕老冯多心。
谁知冯智戣马上打断承乾的话。
“妹夫莫要为难,家父回城的时候对为兄说过,咱们是一家人,无论你要什么做什么,只要不造反,只要能振兴岭南经贸,我冯家举族支持!”冯智戣坦荡的拍了拍承乾肩膀。
。。。
长安城。
李泰正在王府收拾东西,李靖回来了,说大哥在岭南活的好好的,还有美人作伴,瞧他那做派,指不定自己未见面的新嫂嫂都快怀胎三月了。
一路上吃用自己都得准备好,这长安自己是待不下去了,李愔疯了,李恪残了,杨妃看着半死不活的俩儿子差点一头撞死在太极殿,谁都知道,父皇母后也都知道,这件事儿跟人家杨妃一点关系都没有,奈何这该死的年头,一句儿不孝母之过,就给人杨妃按的死死的。
造反那!自己梦里都不敢想的事情,这混小子靠着前朝旧臣就敢干!你也不想想你爹是怎么起家的?人家过来人还能让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蒙蔽喽?笑话!
这么大的事儿朝臣们都翻天了,一连几十道折子要斩了李愔,流放杨妃,父皇在宫里发了飙,这才勉强把事情压了下去,然后李恪那个家伙一身重伤躲了过去,自己就特娘的成箭靶子了,一天天朝臣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自己,就挑自己毛病,又是这里逾制了,又是那里不符合自己身份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这帮家伙恨不得把自己晚上睡了谁都挑点毛病出来,自己姿势跟父皇想同,都得说自己对皇位有不臣之心,本来吧找到大哥了,人还活着,自己以为这帮家伙能消停点了,结果可倒好,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