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其实说是恶魔人格更准确一些。
坐在椅子上,伤势不重的家伙不能和伤员抢病床,只能坐在椅子上休息。清醒了以后看见自己被平切掉的两撮头发,腰还被磕到了,委屈巴巴地看向安德鲁:“亲爱的……”
安德鲁揉揉他的头:“头发还会再长的,别难过。”
“那你可以抱抱我吗?”
安德鲁看着没人注意这边,就摊开双手抱住了安东尼奥:“就抱一会儿。”
全部被菲利普看见了,菲利普的伤势也不严重,被伊塔拖回医疗室差不多就清醒了,相比桑格莉娅和格蕾丝她们几位第一次被伊德海拉的精神力同化的女士们,菲利普的情况好很多,然后一睁眼就看见安东尼奥和他男朋友腻在一起……
艾米丽检查了格蕾丝她们的伤势,外伤不严重,但她们的精神图景明显受到了损伤,感染体和哨兵向导一样存在自我修复机制,休眠似乎是很普遍的修复方式,也就是说,她们什么时候醒就要随缘了。
其他人还好,可是弗雷德和奥尔菲斯还在玛丽夫人的水镜里呢!
这下真是有些难办了。
爱丽丝有些头疼,梅莉伸手过来把她按到椅子上让她坐下来休息,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不要着急,爱丽丝,不要勉强自己。”
“夫人的水镜会让人迷失自我,时间越久越是不利。”爱丽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无声地叹着气,她垂眸思考着办法。
目光穿过病床上躺着的夫人,转移到另一边正在休息的阿尔瓦和卢卡身上,安站在他们身旁,卡尔正在询问卢卡哪里不舒服,约瑟夫则是在和阿尔瓦说着什么,像是在交流为什么阿尔瓦和卢卡没有受到同化的影响。
也许基地能有别的办法呢……
——
谢必安范无咎有事要和伊甸园的管理者商榷,爱丽丝现在正在医疗室,正好要把理查德和杰弗里带过去,就提前带人过去了,卢基诺还有些事情要和诺顿说。
愚人金和孽蜥分别站在诺顿和卢基诺身后,愚人金打量着孽蜥,之前在猎区就见过一面,当时就是他把卢基诺带走了……
孽蜥一样在打量着愚人金。
卢基诺从包里拿出一个终端手环,手环的芯片有损坏,诺顿无法直接识别是谁的终端。
“这个是洛佩的终端,”卢基诺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实验室,当时急着过来没有细想直接带过来了,芯片损坏里面的内容也读不出来……”
诺顿接了过来,仔细看了,感觉和别人的终端一样啊,“说起来,洛佩那孩子怎么样了?”
当时分级考试带着出去的就带回来三个独苗,当时打算等帕缇夏好了就让她带着艾格训练来着,伊塔自己这边在带着,洛佩大概就是教授在带了。
而且洛佩那孩子心思细,在教授的实验室也能帮上忙,虽然胆子小了点,但是韧性是有的,不像是怕吃苦的孩子,虽然不像伊塔艾格还有马蒂亚斯他们那么出色,诺顿觉得他挺有潜力的,是个好苗子。
卢基诺:“……”
瞧着卢基诺不知道怎么开口,孽蜥自然就代劳了,“那小子叛变了,在基地袭击了城防巡逻人员,协助伊德海拉带走了一个具有空间转移能力的重要向导,现在消息不明。”
孽蜥看着诺顿拿在手里的终端,“那个终端是洛佩叛变以后突然出现在实验室的,上面除了有洛佩的气味以外还有很重的血腥味。”
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诺顿低垂下眼眸,“……阿尔瓦和卢卡就在这里,可以让他们看看终端可不可以修复,对,还可以审一下那几个暗塔的,总有几个知道些什么吧。”
他边说着边往医疗室走,愚人金看见诺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扣进肉里。
不经意把诺顿的手牵过来,小心把他的手指展开。
卢基诺也跟了上去,“如果我早点察觉到也许就……”
“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没意义,这不是你的责任,卢基诺,”诺顿的语气很平静,他梳理着一切信息,还有一个地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军方会突然认定哨兵和向导是感染体?”
“我让卡尔用你,弗雷德还有我的基因和人类感染体的基因进行比对,发现了高度重合,这个实验后期我又比对了一次,不是偶然的,哨兵向导肯定和感染体有点牵连……”
“噗嗤……”愚人金没忍住笑出声来,教授被打断了一记眼刀杀了过去,本来当初知道诺顿被愚人金拱了就挺让人讨厌的,这家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