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父王对他也没有多少温情,但宗室子弟该有的,他都有。
该教他的,也都教了。
父王不在了,王府在他心里,纯粹就成了令人厌烦的牢笼。
让他再也不愿意回去……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眸望去,傅佐一手端着清水,一手拿着干净的白布,走了进来。
他坐起身,配合地解开衣衫,转动身子,让傅佐给他清洗包扎前胸后背的伤口。
伤口都不深,每次都是险险避开。
没办法,不避开,只有死。
刚开始有护卫护着。
这次出来,他身边只带了傅佐和两个扮作船夫的侍卫,别的人分坐三艘小船,远远地跟在后面。
路过芦苇荡时,傅佐像以往一样,亮出了王府长史的身份令牌。
却并没有如以往一样,顺利通行。
而是刚进去不久,四面呼哨声响起,呼啦啦围上来一百多号人。
为首的水匪,也就是那手持开山巨斧的三角眼大汉,手持一张他的画像,反复对比后,贪婪地狞笑着,大喊一声:“弟兄们,操家伙,财神爷给大家伙送钱来啦……”
然后一场混战……
若不是林御史一家及时赶到,他们今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他眼前又萦绕着那根轻飘飘的天青色腰带,挥之不去……
北静王本身文武双全,从记事起,就被父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最是知道,能将一根至柔至软的普通蜀锦腰带,舞成一柄至刚至坚,锋锐如宝剑的利器,需要有多么惊世骇俗的功力。
据他了解,也就皇伯父身边的侍卫头领,和他贴身的几个暗卫,有如此能耐。
那都是苦练了多少年,才有此成就。
而那小丫头,就算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功,满打满算也才练了多久?
这天赋,也太逆天了吧?!
或者,她有什么传说中的奇遇不成?
这一刻,北静王对黛玉的好奇,达到了顶点。
而被惦记着的黛玉,此刻已洗去了她脸上的装扮,恢复了细腻如玉的面容,宛如初绽的芙蓉,清新脱俗。
头发用一根天蓝色缎带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身上是一件同色系的箭袖长衫,仍作男子打扮。
出门在外,还是扮作男子更随意些。
只是,她长得太出色了,即使一身男装,也掩不住她满身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