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王府,充其量也就是个侧妃。
这对他,对他的玉儿,都是侮辱。
他打定主意,等船到了济宁,就带着一家人告辞,单独走。
说什么也不再跟北静王一路了。
只要他赶在北静王之前到京复命,就不算是抗旨了。
也许,北静王只是一时兴起。
以后,他们尽量绕着北静王走,时间长了,也许他就渐渐忘记了。
毕竟,离玉儿及笄,还有五年的时光呢!
打定了主意,他一直紧绷着的眉头才放松下来。
抬头,就对上一双关切望着他的眸子。
权景瑶直接发问:“发生了何事?”
林如海摇头,“无事。”
权景瑶气结:“无事你从刚回到船舱后,就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一会儿摇头叹气,一会儿咬牙切齿的,连宇轩在一旁喊你,你都不搭理……”
她是个爽利性子,最看不得有人这样,将事都藏在心里,却看得别人干着急。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将林如海堵在墙角,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离开”的架势。
林如海无法,只得将刚刚与北静王的对话,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向她倒了个干净。
权景瑶一听就火大,当下就要拉林如海去找北静王理论。
这个白眼狼!
亏黛玉前不久才从水匪手里救下他!
亏她还好心给他烤鱼吃!
他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早知道,还不如让水匪将他杀了呢!
林如海赶忙拦住头顶快要冒烟的小妻子。
他就知道会这样,才不愿将这件事早早地告诉她。
林如海在权景瑶气冲冲拉开舱门前,将她重新按坐到桌旁。
“现在北静王还没将话挑明,我们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等船到了济宁,我们就告辞,单独进京。”
“以后我们一家离北静王远些,绕着他走。”
“述职之后,我们一家人回扬州,北静王还能追着我们去扬州不成?”
“时间一长,也许北静王自己就忘了这回事,也不一定。”
“即便不忘,我们这两年留意着,给玉儿好好定一门人品好,公婆慈善的好亲事,难道北静王还能拆散他们不成?”
随着林如海的分析,权景瑶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忘了,现在是皇权至上的年代。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何况,北静王作为皇室宗亲,仗势欺人,世人看来,那是理所应当的。
或许在有些人眼里,那还是对他们的抬举!
冲动,只能将事情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