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整个义庄都被黑暗笼罩。一轮弯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使得义庄的轮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现。
上官子恒在自己的房间里,盘腿而坐,五心向天,专心致志地进行修炼。他紧闭双眼,神情专注,一心二用,一边利用强大的念力如同无形的大手挤压着周围的灵气,使其不断汇聚浓缩,一边将那浓郁的灵气缓缓引入体内。
在他的努力下,灵气不断地在义庄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气旋涡,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息都变得格外凝重。
这股浓郁的灵气,如同悄然蔓延的雾气,逐渐弥漫至义庄的每一个角落。
九叔所在的房间中,他原本正静心打坐修炼,忽然感觉到周围灵气的微妙变化。
那原本稀薄的灵气此刻竟变得浓郁起来,仿佛置身于灵秀之地。九叔心中暗自欣喜,知晓这是上官子恒修炼带来的福利,他抓紧时机,调整呼吸,引导着这股灵气在体内经脉中运行周天,修为也因此有所提升。
而另一边的文才,在自己的房间里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如同阵阵闷雷。
他嘴角流着口水,还不时地咂巴着嘴,仿佛正在做着一场美美的好梦,对这周围灵气的变化以及义庄可能面临的危机毫无察觉。
秋生此时并不在义庄,而是去了镇上的店铺帮忙,店铺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秋生正忙碌地整理着货物,丝毫不知义庄即将发生的变故。
义庄大厅里,原本安静放置的任老太爷的棺材开始微微颤抖。那颤抖起初极其轻微,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颤抖的幅度逐渐增大。
棺材内,一只干枯如柴的手掌缓缓伸了出来,那手掌的皮肤干瘪褶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指甲尖锐且修长,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它试图突破棺材上墨线的束缚,然而,墨线蕴含着强大的法力,每次手掌刚一接触,就会被一道金光击退,冒出一缕缕黑烟,同时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道。
就在这时,一只毛色乌黑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窜进了大厅。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犹如两颗神秘的宝石。黑猫好奇地盯着那颤抖的棺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它轻盈地跳跃着,一步步靠近棺材,不经意间跳上了棺材的顶部。它的身体在棺材上蹭来蹭去,不小心蹭掉了一部分墨线。
那只干枯的手掌趁机抓住机会,一把将黑猫拽入了棺材。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令人毛骨悚然。
但仅仅片刻之后,义庄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上官子恒在房间里听到了声响,但他误以为是猫叫春的声音混合着远处传来的隐隐春雷,并未在意,继续沉浸在修炼之中。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泛红,体内的灵气在经脉中奔腾流淌,不断冲击着一个个关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进义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然而,这看似美好的一天,却被秋生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打破。秋生神色慌张地冲进了义庄,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汗水,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有些褶皱。
“师傅!师傅!不好了!” 秋生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正在院子里晨练的九叔被秋生的喊叫声吸引,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皱起了眉头问道:“秋生,何事如此惊慌?莫要这般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九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未知情况的担忧。
秋生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平复着呼吸,结结巴巴地说:“任老爷…… 任老爷昨夜被杀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上官子恒在房间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他立刻停止修炼,身形一闪,便奔向停尸大厅。
大厅里,任老太爷的棺材已经破碎不堪,木屑散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棺材的盖子斜倒在一旁,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血迹和抓痕。上官子恒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透露出警惕和疑惑。
九叔也随后赶到,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他看着那破碎的棺材,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和忧虑。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