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多之后,几杯酒下肚,吃点回扣,打个折扣。
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然,像伏龙寨那种匪寇势力,就需要变通一下。
因为别人也需要威名,所以当场意思意思,相当于给个预付款。
江湖便是如此,处处苟且。
饭桌上,一圈的同龄人早已将桌上的糖果豆子抢的一干二净。
林平之端着盛满果浆的碗,其身后跟着个提壶跟班,在几个小孩桌中游走打转。
意气风发,俨然颇具少主之风。
林坤上桌最晚,见林平之走过来,便起身端着碗。
低头弯腰,装作认真的听完对方那几句勉励拉拢的话语,然后将碗中果浆一口饮尽。
重新落座后,林坤瞥见林葫离开了座位,寻到管事跟前,低头诉说着。
管事连连摇头,指了指刚刚入座的林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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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葫往管事袖里塞了东西后,管事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
然后寻到林震南身旁,悄声说了几句。
林震南眉头微微紧皱,面色不虞的看了眼远处的林葫,然后悄无声息的点了下头。
不一会,宴席开始。
小孩桌开始争抢桌上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佳肴。
其他酒桌上都沸腾了起来,觥筹交错,甚至有镖师将衣衫扯下,露出精壮的半身,捧起酒坛。
良久后,便见管事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坤的肩膀。
“坤娃,过来。”
林坤起身,低头弯腰跟在管事身后,来到了林震南跟前。
但见林震南指了指林坤,笑呵呵道:
“这就是我那侄子,刘捕头你看怎样。”
刘捕头打量了一下林坤,满脸为难之色道:
“小娃长得壮实,看着倒是像十三四岁,可以跟着巡个街打打下手。”
“要我说还是再等两年,林总镖还怕刘某不认账嘛。”
衙门三班当差虽是贱业,往后三代不能科举。
但胜在油水丰厚,大部分老百姓脑袋削尖了也找不到路子进去。
这么一个油水职位,府衙上下不知多少人盯着。
以刘捕头的人脉,拉个人进去不是问题,但拉个十岁孩童进去,麻烦就不少了。
可刘捕头不敢得罪林震南,这位可是福州城纳税大户。
自己只是代表府衙的一个接洽狗腿。
“林某不是不信,谁不知衙门当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以后的事谁知呢。”
“再说刘捕头年轻有为,可朝中之事却一天一个样。”
“哪天知府大人高升了,将你这等心腹带走,哥哥这事就不好办了。”
“刘捕头的面子,林某以前可是给足了的。”
“事情可大可小,面子可大可小。”
刘捕头心知肚明,这是让自己为伏龙寨一事作出补偿。
见林震南为此又捧又吓的,当即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行,那个林坤小兄弟,明天你直接去府衙吏房报到。”
林坤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刘捕头,眼神中满是清澈纯真。
林震南挥了挥手。
林坤便被管事领了下去。
不一会,林坤又被林葫拉到一旁。
“成了?”
林坤点头道:“明天就去府衙报到。”
林葫闻言,似是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
“成了就好,先回屋,爹给你收拾一下。”
回到有些冷清的屋子。
林坤主动烧起了热水,为林葫泡醒酒茶。
林葫则从柜中取出一沓白布和针线,坐在火炉旁,眯着眼为林坤缝制起了袜子。
只不过毕竟是个糙汉子,在席间还喝了酒。
这袜子缝得只能算有个样。
不过好歹是一番心意,林坤也没打击林葫的积极性,装作不经意道:
“我听说,刘捕头跟伏龙寨”
林葫闻言一惊,满脸严肃道:
“闭嘴,以后别听人家胡说八道。”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怕吓到眼前这个唯一的儿子,语气一下又柔和了起来。
“儿啊,这事是伏龙寨的人坏了规矩,跟刘捕头无关,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多管。”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