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众人于酒梦中苏醒。
收拾行李,前往华山。
一岭烟开花色秀,两崖雾去草木馨。
奇峰险道中,下聘队伍绵延数百米。
林坤暗自施展听息辨位,预防有人在狭隘之地偷袭。
然而一路平安。
临近华山派正气殿时,耳中才听到商讨之声。
“陆师兄,既然令狐师侄一意如此,封某也不是固执之人。”
“但那掌门之位,却是不可谦让。”
“左师兄事先有言,不可过多干预,陆某最多做个见证,说句公道话。”
“报陆师叔,弟子于望松亭见道上有近百人上山。”
“应该是主人家回来了,诸位准备准备等下该怎么说怎么做,莫要掉了链子。”
险道上,林坤嘴角微微勾勒。
哦?
令狐冲竟跟剑宗之人搞在了一起。
倒是有好戏瞧瞧了。
两刻钟后,众人来到了华山驻地。
只见华山正气殿前,十余人一字排开。
为首是一消瘦老者,手持五岳盟主令旗,乃是嵩山派仙鹤手陆柏。
陆柏左侧便是一中年道人,以及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从着装来看,应该份属泰山派和衡山派。
再过去便是一众低辈弟子。
陆柏右侧是三个五六十岁左右的汉子,腰间皆悬挂华山佩剑。
想来便是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
双方一见面,岳不群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但见陆柏上前几步,拱手道:
“岳掌门终是回来了,我等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大庭广众之下,岳不群也只得收敛阴容,挂上虚伪笑意道:
“不知陆师兄突然驾临华山,岳某有失远迎。”
陆柏笑了笑,随后将目光移至岳不群身后把玩金胆的林坤,再次拱手道:
“林门主久别无恙。”
林坤含笑颔首,却是没有回礼。
无他,手下败将外加注定敌人。
要是对方当场翻脸更好,争执之下,给自己一个理由将其一拳杀了岂不美哉。
陆柏倒是没有恼怒,只觉得高手气傲,应是如此。
但跟随其来的衡山派老者却是急于在陆柏面前表现一下。
当即皮笑肉不笑道:
“没想到坤门门主,竟如此年轻,后生可畏。”
言下之意,却是将林坤的身份压至后辈。
话落,岳不群等人表情变得微妙,林坤则脸上勾勒起笑意,双眼微微眯起。
陆柏眉头一皱,回头瞪了衡山派老者一眼。
老者以为陆柏是故意在众人面前作姿态,彰显风度。
心下倒是不以为意。
笑呵呵道:“在下衡山派长老,鲁正荣。”
林坤轻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鲁正荣身上打量了一番道:
“原是鲁长老,幸会。”
但见那泰山派道人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书信,上前几步,神色清淡道:
“老道天奇,受好友所托,替林门主带些书信。”
林坤看着这厚厚的书信,眼皮微微一跳,伸手接过道:
“有劳天奇道长了。”
岳不群暗中与封不平等人眼神交锋数次。
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门后只露出半个头的令狐冲。
朗声道:
“想必诸位来此是有正事相商,还请移步殿内,稍等片刻,待我将亲家们安顿好。”
陆柏沉吟着点了点头道:
“好,那我等便再等上一等。”
福威镖局一众人被安排在距离林坤较近的小院。
林坤则将林平之叫至一旁,让其将身上负重卸下。
以防待会有意外发生。
而后,林坤便随岳不群和宁中则一起步入正气殿。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作为亲家,自是要为其镇镇场子。
华山派弟子已在正气殿中安排了九把椅子。
正上方一把,左右列各四把。
陆柏手持五岳盟主令旗,如左冷禅亲至,自当坐头椅。
左侧四把椅子分别是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鲁正荣。
右侧四把椅子则是岳不群、林坤、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