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仅仅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手盘金胆,眼观鼻,鼻观心。
“依老夫看,林兄弟的功法与那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相比也不遑多让。”
任我行三人走进凉亭。
林坤伸手一引道:“诸位请坐。”
任我行大马金刀于林坤对面坐下。
向问天瞪了林坤一眼,似是不满林坤不起身迎接任我行。
一脸不虞的坐在林坤右手。
而任盈盈则先站在林坤左侧,紧紧盯着林坤。
见林坤看也不看自己,这才缓缓坐下,可眼神依旧不移丝毫。
林坤作为主人,自然是要知礼数。
见客人们都坐下,便收起金胆,起身挽袖提壶,为三人斟酒。
任我行的目光在自己女儿和林坤之间来回扫视,笑呵呵道:
“我这女儿多年未见,没曾想生性竟变得如此外向。”
“听说你救我脱困,说什么都要当面感谢你一番。”
林坤斟完酒坐下,端起酒杯,若无其事道:
“不必客气,任姑娘暗中对坤门照顾颇多,我尽看在眼里,自然要还一份人情。”
说着,朝任盈盈举杯相敬,只不过眼神盯着手中酒杯,没有去看任盈盈。
任盈盈眼中幽怨一扫而空,酒窝深陷,举起酒杯,小心翼翼与林坤一碰。
两人齐齐一饮而尽。
林坤还欲起身斟酒,却被任盈盈抢先一步。
当即便只得安坐,目光低垂,免得招惹麻烦。
任盈盈提起酒壶,靠前两步,近乎贴着林坤,一边弯腰倒酒,一边柔声道:
“你近来过得可还好。”
“咳咳。”任我行重重咳嗽,却又因多年不见女儿,不好当众斥责。
林坤神色不变,一本正经道:
“承蒙姑娘挂念,但林某已有家室,还请自重。”
任盈盈闻言神色一黯,默默回过身为自己斟酒。
坐在右侧的向问天却是看不下去,重重一拍桌道:
“我家小姐何等身份,对你情深义重,你怎如此”
“向兄弟!”任我行沉喝一声,打断向问天的问罪之举。
虽然他也心底有气,暗骂林坤有眼无珠,但却知道不能耽误此行正事。
见任盈盈已经斟酒坐下,林坤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放入碗中。
示意主人动筷,可以开吃了。
任我行和向问天倒是没有客气,立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也不讲究什么斯文之类的。
唯有任盈盈端坐在那里,时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时而瞥林坤一眼。
任我行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疼的不行。
但又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不停给任盈盈夹菜。
任盈盈看着父亲夹菜,也就放下酒杯,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三人闷头吃了好一阵,见林坤一直默不作声,也不问三人来此的目的。
任我行也就不再等着对方发问,将筷子一放,端起酒杯朝林坤一举道:
“任某向来不喜弯弯绕绕,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此番前来,任某是想与林兄弟结盟,共抗东方不败。”
林坤抬眼看向任我行,旋即将酒杯举起道:
“林某单打独斗惯了,不喜与人联手。”
“正邪有别,三位吃完水酒,便请回吧。”
任我行摇了摇头道:
“任某这些时日也听说过林兄弟的所作所为。”
“称得上侠肝义胆,一代英杰。”
“可见林兄弟乃是心怀正义之士,对我等神教之人心怀芥蒂。”
“但神教原本并非如此,只因那东方恶贼篡夺教主之位后,对手下疏于严管。”
“致使众多教众肆意杀戮江湖同道,无所不用其极,这才使得神教在江湖上人人喊打。”
“若是林兄弟愿意助我夺回教主之位,我定肃清教内毒瘤,对教众严加管教。”
林坤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坤门小门小派,怕是帮不到任前辈什么,还请另请高明吧。”
说罢,也不等任我行继续劝说,伸手一碰,旋即将酒水一饮而尽。
任我行见状,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仰头将酒水喝下。
旋即坐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