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鼻子心怀叵测。
世上一啄一饮,定有得失。
林坤以棋道承载武道无敌心,求败而圆满心性。
换言之便是自欺欺人,自我洗脑。
以此戒骄戒躁。
可不代表林坤自欺后便醒不来。
真认为林坤棋差不自知者,才是真正的蠢货。
这只是一种修行方式,也是故意留出的破绽。
不然为何这冲虚道人上门就要跟自己下棋,还专门下输。
为的就是让自己心性膨胀。
再加以诉说任盈盈如何为自己付出。
无非是想让自己一怒为红颜,打上少林。
少林和武当同为正道魁首。
但方证一身实力稳坐正道第一人,压得冲虚几十年喘不过气。
现如今,竟想要自己当打手。
此计甚为直白,求得便是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方不败可还好好在黑木崖待着,刚冒出一个任我行分裂魔教势力。
这牛鼻子便迫不及待搞内斗。
哪有半点有道全真的样子。
计谋亦是平庸无味,一眼便被看穿。
远比不上任我行与左冷禅。
起码他二人计谋,真假参半,还无把柄。
林坤输的心甘情愿。
想到此处,林坤轻轻摇了摇头。
不紧不慢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起,放入棋盅内。
随后平复心绪,便在这凉亭中修行其坤龙功。
半个时辰后。
林坤睁开双眼,侧目看向水廊。
只见史万匆匆跑至,弯腰抱拳道:
“门主,嵩山派费彬求见。”
林坤眉头微皱,点头道:“请进来。”
不一会,便见费彬领着一高一矮两名年轻弟子行来。
在行至凉亭跟前时,费彬抬头看了一眼额匾。
赞叹道:“独武,好字好字,正合林门主神功盖世,独步武林。”
随后大笑着步入凉亭,朝林坤抱拳道:
“嵩山派费彬,见过林门主。”
林坤微笑颔首,示意费彬入座。
随后一指费彬身前新泡的茶水道:
“这蒙顶甘露乃是林某珍藏,还请费长老品鉴。”
费彬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双眼一亮。
然后砸吧了一下嘴,沉吟片刻后,笑赞道:
“好茶,味甘清澈,细品之下,隐有酸涩。”
“恰如点睛之笔,令甘甜回味无穷。”
说着,趁林坤为其斟茶之际,眼神露出追忆之色道:
“这倒是让费某想到年少之时,初见意中人,心底滋味美妙难述。”
“可惜,那时嵩山百废待兴,费某不过是一无名小辈。”
“只得夜寐思恋,恰似这酸涩之感。”
“哎。”
长叹一声,摇头道:
“年少无知,恨不得全上下之身,为其相奉,只求佳人片刻欢颜。”
林坤心下暗自无言,专门换的甜茶,都能被说出花来。
这费彬看似莽夫一个,却也是个人精。
然而林坤根本不接招,淡淡道:
“林某不过一粗鄙武夫,费长老所言,太过深奥。”
费彬闻言,爽朗大笑道:
“哈哈哈江湖上谁人不知林门主棋艺超绝,怎会与粗鄙二字沾边。”
说着,看向桌上棋盘,好似刚发觉一般,兴致勃勃道:
“不如我两对弈一局。”
还不待林坤回应,费彬便抓起一把黑子,率先落下一子道:
“费某棋艺低微,便厚颜执黑了。”
林坤轻笑回应,不紧不慢捻起白子,随意落下。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十余手。
费彬暗暗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林坤,轻咳一声道:
“实不相瞒,费某无事不登三宝殿。”
“此番前来乃是代左师兄邀请林门主前往少林助拳。”
林坤佯装疑惑道:
“不知是何事,竟需费长老不远千里前来传信。”
费彬落下一子,脸色郑重,抱拳道:
“林门主有所不知,前段时日那魔教妖女任盈盈竟偷盗少林镇寺绝学易筋经。”
“不过幸好被少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