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言语过后,群雄已然脑补出了所谓“真相”。
人众无智,纵有人感觉不对劲,却也无法改变大多数人的想法。
更何况在场大多数人从未见过林坤,所有印象皆来源于听闻,自然是虚浮不稳。
一时间,场面喧闹起来,怀疑之声渐起。
“怪不得任我行口口声声说林坤是他贤婿,原来他已有把握掣肘对方。”
“魔教之人心机果然深沉阴险。”
“那林坤岂不是真的修习了吸星大法,暗中将诸多高手内力化为己用?”
“极有可能,他纵是天赋卓绝,然真气修炼亦需岁月磨砺。”
“不然岂能独杀五十余魔教高手。”
“若果真如此,只怕那五十余名魔教高手的内力皆被他榨干。”
“定是这样,听闻那日诸多正道高手与坤门仅隔一巷,他竟不邀众人前往。”
“想来定有重大隐秘,不愿为外人所见。”
“这可就遭了,吸了如此多功力,怕是已经魔根深种。”
“想来这半年来,那林门主一直闭门不出,当是在想方设法驱除隐患。”
“怪不得连此次正魔大战都未现身,恐是怕被人瞧出端倪。”
任盈盈心急如焚,泪落似雨,无助摇头道:
“不是这样的,爹爹,您不是说他修的是至阳功法吗?”
“您快与他们解释一番。”
任我行神色冷峻,望向方证道:
“方证大师,任某已将所知之事尽数相告。”
“不知如今是让我等下山,免了这刀兵之祸。”
“还是要我一声令下,大举进攻,咱们杀个不死不休。”
左冷禅对林坤是否习得吸星大法这等八卦之事全然不在意。
于他眼中,林坤纵然强大,亦不过是小门小派,难以撼动嵩山地位。
即便林坤强过方证,胜过东方不败又如何。
真正该头疼的是少林武当,只要不妨碍他的五岳并派大计便好。
当即站出身来,冷哼一声,朝群雄高呼道:
“哼,正魔不两立,对付这等大魔头,咱们不必讲什么道义之言,群起攻之便是。”
“到时候群龙无首,下面那些乌合之众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可!”方证高声喝止一众拔剑欲战的正道人士。
随后双手合十,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沉声道:
“任教主虽是魔教中人,但与那东方不败终非一路。”
“佛门之地,还是尽量不要杀生的好,能够化解干戈也是一番功德。”
“至于任小姐偷记易筋经一事”
“依老衲之见,那林门主实乃侠义之辈,纵是一时迷途,亦不该为人所制。”
“任姑娘既已习得易筋经,那就由任姑娘传他功法便是。”
一众群雄听罢,有钦佩者,也有不解者。
任我行闻言,目露敬佩之色,向方证抱拳行礼道:
“少林不愧为正道魁首。”
“方证大师果真是慈悲心怀,任某钦佩。”
众人见堂堂魔教前任教主都如此敬佩少林。
心中亦有荣焉,背脊都不由挺直了些许。
一时间,少林于正道中的威望无形中拔高不少。
未晓何时,苍穹忽飘洒下点点碎雪。
寒风乍起,卷动空中雪影之际,亦掀动任盈盈面上薄纱。
任盈盈见父亲这般模样,似是明白了什么。
顿时如遭雷击,后退几步,喃喃道:“我没看”
任我行回首深深望了任盈盈一眼,语气温和道:
“盈盈,有爹在。”
“看与没看,待此事了再论。”
方证随即喊了声佛号,高呼道:
“少林乃佛门之地,不宜妄造杀孽,不如双方各出三人比斗一番。”
“尔等胜了,便自行下山。”
“若是输了,还请诸位留待少林十年,洗心养性。”
任我行重重点了点头,决然答应道:
“好,对战之人又如何挑选。”
方证沉吟片刻,缓缓道:
“先定下出战之人,而后各自挑选。”
“正道一方,自是由老衲、冲虚道长以及左掌门出战。”
然而任我行闻言,却面露不虞之色,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