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嘴角微微上扬,似有若无地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对任我行之传音,仿若充耳不闻,概不理睬。
遥想前番,任我行刻意折辱武当和嵩山之举。
这任我行怕是早与方证暗中勾结。
任我行需得少林之助,对抗东方不败。
而少林,又何尝不是有所图谋。
如此想来,此次正魔大战,怕是二人精心布下的局。
其一,欲助少林扬名立万,打压武当与五岳剑派。
进而稳固其武林泰山北斗之地位。
其二,妄图以信义之名,强迫林坤营救任盈盈。
如此一来,林坤便会被迫站在诸多正道的对立面。
只不过林坤一直未来,他们便临时改换计划。
一搭一档,给林坤扣上一顶修炼邪功的帽子。
妄图以此挫其名声。
然而林坤在山道闯关之时,早已将他们的谈话听得真切。
此刻又哪会轻易上当。
若自己立马带任盈盈强行离去。
怕是自己前脚刚走,他们后脚便会喟叹自己入魔已深。
但念及自己功绩斐然,一心为正,故决意任由自己将记下易筋经的任盈盈带走。
如此一来,方证又能博得一个慈悲大度的美誉。
自己反倒成了与妖女同流合污,还觊觎少林易筋经之人。
到最后,说不定任我行再添一把火,鼓噪一番。
自己就真彻底在群雄眼中成为了任我行所谓的“贤婿”。
毕竟,自己还要保证任盈盈一年安全。
至于任盈盈到底有没有看易筋经。
在场各派掌门又非愚笨之辈,若任盈盈真看了,怕是早就亡于少林。
方证妄图毁他,任我行妄图收他,冲虚与左冷禅亦在利用他。
各方心怀叵测,林坤早已深陷漩涡之中。
此番正邪相争,更在林坤到来的那一刻,已然悄然变味。
只见林坤朝向冲虚道长抱拳行礼,朗声道:
“冲虚仙长,月前仙长远涉千里告知此事。”
“林某感恩于怀,常思仙长当日所言,犹如醍醐灌顶。”
“日日省悟,受益良多。”
“仙长良言相劝、提携之恩,林某在此拜谢。”
言罢,林坤双手抱拳,朝着冲虚深深一揖,其礼甚恭。
冲虚道长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淡然笑意。
他也不知当日自己所言何话,能让林坤铭记至今。
但不妨他与林坤在群雄面前表达亲近之意。
当下作了个道揖道:
“林门主天资卓绝,聪慧过人,贫道岂敢居功。”
林坤此举,不过是想在方证面前表现一下两人私交甚深,转移一下仇恨。
无论待会林坤如何扫少林颜面,方证记得最深的也是冲虚这位幕后之人。
下一刻,便见冲虚道长面色一正,语重心长道:
“不过,贫道尚需劝林门主一句。”
“林门主既言坤拳不逊于吸星大法,却为何舍本逐末,偷偷习练那等邪法呢?”
方证做的了初一,他冲虚自然也能做十五。
不出冲虚意料,林坤闻言后眉头皱起,目露茫然之色道:
“冲虚仙长,此等荒谬之言,是从何听闻而来?”
冲虚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目光投向方证。
恰在此时,一旁的左冷禅冷哼一声,站出身来拱火道:
“林门主又何必在此佯装无辜。”
“你修行残缺的吸星邪法,身有隐疾,才妄图谋夺少林镇寺绝学易筋经。”
“此事众人皆知,你还在此惺惺作态,实在是虚伪至极。”
岳不群心中明白,此刻正值冲虚与左冷禅利用林坤反击方证。
然他与林坤关系匪浅,自不能坐视不理。
当即抱拳出列道:
“林门主为人品节高尚,仁义无双,此乃江湖共知之事,岂能妄下定论。”
话落,便有一位胆识过人之士挺身而出。
正是那衡山派掌门一系的金眼乌鸦鲁正荣。
只见鲁正荣朗声道:
“不错,林门主自出江湖以来,所行之侠义之举。”
“便是我等在场武林前辈亦自愧不如。”
“想那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