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魄悬空,清辉流溢。
林坤神色淡然,轻摇其首道:
“林某仅略通粗浅功夫,较之于教主的神通,实难望其项背。”
东方不败眼眸锐起,紧盯着林坤。
素手轻抬,缓缓摩挲着那涂满脂粉的脸颊,口中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
“你倒是给人一种很特别,特别的韵味。”
“难以言喻,想必定是因此而令盈盈倾心于你。”
言至于此,东方不败神色微微一黯,挪开视线,似是有些自惭形秽。
纤长的左手轻轻抬起,掐指轻捻道:
“我倒是一直很羡慕盈盈,身为女人,已比臭男人幸运百倍。”
“何况她那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我若能与她交换,就是舍了这一身武功又有何妨。”
东方不败将手指轻置于唇上,轻轻刮动,侧首斜睨一眼道:
“林坤少侠何不过来一叙。”
林坤目不斜视,神色不变,恭敬而言道:
“教主说笑了,林某行止粗鄙,恐冒犯教主天颜,诲谙聆听即可。”
东方不败闻言,眉宇间满是哀怨惆怅,似娇嗔道:
“你是觉我乃杀人魔头,对我心生提防。”
林坤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
“教主一看便是品行高洁之人,如光风霁月。”
“只可惜与林某分属正邪,故而难以深交。”
东方不败闻言,立时阴云转晴,掩口轻笑道:
“如此能说会道,讨人欢心,怪不得盈盈对你痴心一片。”
“久闻林坤少侠侠肝义胆,堪称江湖年少英侠之翘楚。”
“怎也在意所谓正邪之别,而不看善恶是非。”
说罢,直勾勾盯着林坤,红舌卷齿,自顾自解释道:
“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皆是过往云烟。”
“我得窥那上乘大法,早已对世间权势无心。”
“只不过毕竟是圣教出身,实在不能坐视圣教衰败。”
“那任我行在任之时残暴不仁,教中兄弟大多死于其手。”
“更是纵容教众对百姓烧杀抢掠,致使圣教声名狼藉。”
“我为庇护众兄弟,方才不得不将他拉下位。”
“即便如此,却也未曾杀他,而是让他在西湖颐养天年。”
“多年来悉心照料盈盈,尊她为圣女,也算仁至义尽。”
林坤一脸认真的听着东方不败絮叨,没有丝毫不耐。
看在对方实力强大且不明的情况下,自己被恶心一下,也不算多大的委屈。
大丈夫心胸宽怀,且与它虚与委蛇一番,就当是磨砺心性了。
当下手中金胆动作一顿,似恍然大悟一般道:
“原是如此,看来世间之人对教主多有误解。”
“他日再有人在林某面前诋毁教主,林某自当为教主澄清一二。”
东方不败闻言,以手抚颊,睫毛轻颤,竟作起了娇羞少女的模样,忸怩道:
“我这般模样实在是遭人厌弃,林门主不厌其烦与我交谈至久,真乃君子之风。”
看着东方不败这副模样,林坤心中不禁有所感怀。
与他前世不修心性的结果何其相似。
只不过他没自宫,性格变得张狂好杀,喜怒无常。
而这东方不败明面上性向大乱,暗地里怕是冷静凶残。
但见林坤左手转动金胆,右手背负身后,温文尔雅道:
“千人千相,众生百态。”
“更何况教主风姿卓绝,胸怀坦荡,大爱无疆,林某唯有敬佩之心。”
听得林坤一番真诚的阿谀奉承,东方不败不由站起身来。
度步摇扇,一双凤眸仿佛被林坤牢牢吸引,上下打量道: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
“我自修行葵花宝典多年,内功愈发精湛,终于领悟人生妙谛。”
“随后照着上面秘方,炼丹服药,渐渐体会那天人化生,万物滋长之道。”
林坤静静听着,心中却是不屑至极。
什么天人化生、万物滋长,不过是些无稽之谈。
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武道取巧,引刀自宫。
致使人体宝药残缺,如何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