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蒋厉的声音高昂,激着顾戚言去拿那块钟表,“你拿到它,是不是也能回到过去啊?”
顾戚言血红的眼眸定定地注视他,蒋厉被他盯地后背发凉,面上的笑容都撑不起,他身上的非人感更重了,内心的暴戾冲破他的禁锢,反而达到诡异的平衡,“你进入那扇门,经历了什么?”
顾戚言笑的沉静而冷戾,蒋厉知道自己回答一旦出错,就会被他捅个对穿,
“呦,哥哥~”江远色在项链里像模像样地学,“咯咯咯咯咯,母鸡下蛋呢。”
顾戚言哭笑不得,奇异地被抚平一丝戾气,他如同在高空的钢丝线上保持平衡,他的一端是即将冲破牢笼的戾气,一端是伤痕累累哀泣的心脏。
此刻也许不太合时宜的吃味,像宠物踢掉满溢的情绪水桶,让他整个人松懈一分,“只给你叫。”他轻轻地亲吻项链,如同在哄某个淘气鬼,
蒋厉脸上勉强笑着,冷汗不住地往下滴,他的手在背后飞速掐诀,一直安静的蜘蛛像对待垃圾一样吐出院长的脑袋,如同被激活的机器,它弓起腹部蓄力,吐出一滩丝,这种毒丝泛着绿光,一击不中,滋滋的腐蚀掉这块板砖,
它展开六只足,原本黏附在墙上的蜘蛛快速爬行下来,它压住的地方有一张厚实坚硬的丝网,上面黏住四五个茧住的人形,些微的起伏证明他们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应该是作为蜘蛛的储备粮,
蜘蛛爬的飞快,顷刻间来到顾戚言的跟前,它如同钢铁的前肢扎下,一同落下的,是那些绿油油的毒液,
顾戚言轻易躲避这一击,他的怨力凝结成一股,划下蜘蛛的前肢,
蜘蛛凄厉地哀鸣一声,裂口掉下的黏液滋啦啦地灼烧地面,它身上的钟表一闪而过,蜘蛛又“长”出了前肢,
说“长”并不准确,它没有重新愈合生长的过程,而是直接回到没有受伤的状态,从院长身上汲取的黑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块名不见经传的钟表上,它依靠怨力回溯!
顾戚言状似不经意扫过着急担忧的蒋厉,
“这样下去无穷无尽,那个钟表像是一切源头,顾哥,”蒋厉捂着骨折的右手,“可惜我帮不上忙。”他仍然在极力煽动,
顾戚言游刃有余地躲过蜘蛛灵活的几下攻击,跳跃间靠近蒋厉的位置,
“哥,你干什么?”顾戚言没有留情地将他高举于身前,作为挡箭牌使用,蜘蛛的攻击水平,攻势明显弱下来,
“不要这么叫我。”顾戚言不带任何感情,如同冷酷无情的死神,
“哈哈哈,哥,”蒋厉不再伪装,“你再叫一叫你的前世情缘呢?”笑的猖狂,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觑着顾戚言,
顾戚言蹙眉,把他狠狠地甩到地板,蒋厉虚弱地喘着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疯狂,“是不是联系不上了?哈哈哈!”
顾戚言攒动黑气往里面探,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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