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威严庄重、雕梁画栋的古代豪宅深院之中,张大伟的母亲端坐在宽敞奢华的正厅之内,雕花的梨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四周的古玩摆件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安,手中紧紧攥着的手帕早已被揉得皱巴巴的。
王婆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旁的青花瓷瓶,动作轻柔而娴熟,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风暴。
“王婆,你过来一下。”张大伟的母亲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声音有些低沉。
王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张大伟母亲身前,恭敬地微微弯腰:“夫人,有何吩咐?”
张大伟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闪躲着说道:“王婆,你也知道,小兰这孩子和我儿大伟……哎,如今小兰为大伟打掉了胎儿,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我想让你去请小兰来府里吃顿饭,我好给她补补身子,也算我这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王婆一听,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夫……夫人,您说什么?小兰她……她怎么会……”话未说完,王婆的声音已然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婆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女儿前些日子的模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整个人毫无生气,做活时也常常力不从心,总是无端地出神发呆。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粗心大意,没有多关心关心这孩子呢?王婆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好好照顾小兰,不让她遭受如此磨难,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只能任由泪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肆意流淌。
王婆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挺直了腰板,声音颤抖却坚决地说道:“夫人,小兰这孩子怕是没这个福分来吃这顿饭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我这当娘的没照顾好她,也没脸再在您这府上做工了。我这就回去陪着小兰,以后……就不来了。”
张大伟的母亲听闻此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奈地闭上了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王婆转身,脚步略显踉跄地缓缓走出大厅,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张大伟母亲的话,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女儿遭遇的痛心,也有对自己未能察觉此事的自责,还有对未来日子的迷茫与担忧。
回到家中,看到小兰蜷缩在昏暗角落里瘦弱而无助的身影,王婆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小兰,母女俩相拥而泣,哭声在这狭小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在那间昏暗而逼仄的小屋里,小兰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王婆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襟。
“都怪我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王婆悲痛欲绝,声音颤抖着,“要不是我带着小兰去了张府做工,她怎么会认识那个张大伟那个畜牲,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她的眼神中满是悔恨与自责,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
小兰气息微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苦涩。她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的遭遇,眼睛本就因张大伟的伤害才刚好,如今又打掉了胎儿,身体和心灵都遭受着双重的折磨。
“娘,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命不好。”小兰的声音轻如蚊蝇,却透着深深的绝望。她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连番的打击让她终于支撑不住,病倒在了这张破旧的床上。
王婆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更是心如刀绞。她想起小兰的太极拳武术是她那几乎不着家的父亲传下来的,如今女儿遭此大难,或许只有小兰的父亲能为女儿讨回公道。
“小兰,你放心,娘这就去找你爹,让他回来给你出口气!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张大伟那个混账东西!”王婆咬着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小兰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娘,算了吧,爹常年在外地教授太极拳,忙着帮别人,哪有时间管我的事。”
王婆却不听劝阻,她握紧了拳头:“不行,我一定要让他回来,他是你爹,不能看着你被人这么欺负!”说罢,她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准备出门去寻找小兰的父亲。
而小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破旧的茅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凄凉,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只能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