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炽热风沙的裹挟下,王布和依娜瘫坐在地,汗水混着尘土,在他们脸上留下一道道泥痕。两人相视无言,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复仇成功的畅快。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王布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疲惫感瞬间袭来。
依娜轻轻点头,抬手擦去额头汗珠,“王生可以安息了。”回想起那些愤怒与不安,此刻都化作了满心的释然。
行动当日,微风轻拂,细密的毒粉如烟雾般,精准扑向申哲的双眼。申哲躲避不及,凄厉惨叫,双手疯狂揉搓眼睛,身体痛苦地在沙地上翻滚。
看着申哲的惨状,王布和依娜并未停留,迅速隐入茫茫沙海。他们深知,这毒药独一无二,一旦中招,无药可解,申哲的眼睛就算不瞎,也必定重伤。
他们去看叔叔婶婶时,王生的父亲紧紧握住王布的手,声音颤抖:“你们为孩子讨回了公道,我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王生的母亲拉着依娜泣不成声,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感激的泪水。营帐内,这场跨越血缘的复仇终于画上句号,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未缺席。
再说申哲到了无涯谷找到了孙神医治眼睛后,就开启了痛苦的治疗。天刚蒙蒙亮,孙神医就会将特制的药汤倒入精致铜盆,热气裹挟着草药的苦香袅袅升腾。他先把干净的纱布轻轻浸入药汤,随后小心翼翼地翻开申哲的眼皮,用纱布轻轻擦拭,每一下都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申哲疼得浑身颤抖,却强忍着不敢出声。
清洗完毕,孙神医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瓷瓶,倒出细腻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申哲的眼皮上,轻轻按摩。药膏带着丝丝凉意,缓解了些许疼痛,神医再为他裹上纱布,申哲躺在榻上,设想着斑驳的天花板,满心期许着能重见光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申哲的眼睛在日复一日的洗眼敷药中逐渐有了好转,可他依旧不敢松懈,紧紧抓着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在漫长的治疗之路上艰难前行 。
清晨的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孙神医早早地起床,准备为申哲进行每日例行的眼部检查。
他轻手轻脚地揭开申哲眼上的纱布,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当申哲缓缓睁开双眼,孙神医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申哲的目光不再像往日那般空洞无神,而是有了焦距,似乎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能看见了吗?”孙神医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申哲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能了,孙神医,我能看清您的脸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孙神医和申哲都激动不已。多日来的努力,似乎终于有了回报。
然而,谁也没想到,命运竟如此捉弄人。第二天清晨,当孙神医再次来到申哲的房间,揭开纱布的那一刻,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申哲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混沌,对眼前的事物毫无反应,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
“怎么会这样?”孙神医喃喃自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迅速拿起各种医具,仔细检查申哲的眼睛,神色越来越凝重。
经过一番检查,孙神医陷入了沉思。他的解药对申哲的眼睛确实有过疗效,可为何又突然反复?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西域夫妻用的是新毒药。毕竟,这毒药的特性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反复,极有可能是因为这是一种全新的毒物,只有下毒者才知晓其中奥秘,掌握着解药。
孙神医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如果真是这样,那申哲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西域夫妻本就与申哲有仇,怎么可能轻易交出解药?可若没有解药,申哲的眼睛恐怕……想到这里,孙神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
孙神医的庭院里,秋风瑟瑟,吹落一地金黄。申哲站在孙神医面前,面容憔悴,眼睛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微微欠身,声音里满是无奈与不甘:“孙神医,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可我的眼睛依旧不见好,我想去寻西域夫妻要解药。”
孙神医赶忙上前,双手扶住申哲的胳膊,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语气焦急:“万万不可啊!你想想,他们与你有仇,怎么会轻易把解药给你?更何况你如今眼瞎,行动多有不便,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申哲沉默片刻,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此行危险,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
孙神医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担忧:“你这孩子,太冲动了。你师父不是武艺高强吗?他定有办法帮你,为何不找他想想对策?”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