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正沉浸在熟睡中,梦境仿佛将他带回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他梦见自己在大学里,与朋友们嬉笑打闹,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仿佛一切烦恼都不曾发生。
然而,就在梦境最美好的时刻,耳边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他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了柳若水的声音,急切中带着些微的颤抖:“李涛!李涛!你快开门!”
李涛一下子坐起身来,感受到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下床打开门,柳若水站在门口,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脸色苍白,声音发颤:“我师父他……他死了。”
李涛脑中嗡的一声,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什么?怎么回事?”
“快,快跟我来!”柳若水拉住李涛的胳膊,将他拉出了房间。
李涛来不及穿上外套,只是套了双拖鞋,便跟着柳若水一路跑向冯师父的房间。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dari也已经被叫醒,跟在他们身后,脸上写满了不安。
当他们冲进冯师父的房间时,眼前的一幕让李涛倒吸了一口冷气。冯师父就躺在地上,满地的黄符、朱砂散落四周,仿佛一个未完成的法阵。
冯师父的七窍都在流血,血已经干涸,显得一片刺目而骇人。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些字,但此时李涛已经无暇顾及。
柳若水跪在冯师父的身边,泣不成声,她一遍遍地呼唤着:“师父……师父你醒醒……你别丢下我……”
冯师父没有回应她,整个房间只剩下她的哭声与dari沉重的呼吸声。
李涛心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机械地走过去,将柳若水扶起来,轻声说:“柳若水,先起来,先别这样……”
柳若水的身体颤抖不已,她挣脱了李涛的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是我害了师父……是我让他帮我们,他才会这样……要不是我,师父他不会死……”
李涛咬紧牙关,他无法反驳柳若水的话,因为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的确是因为他们而起。他看向dari,dari神情呆滞,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柳若水妈妈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她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走过去将柳若水从地上抱住,声音沙哑:“若水,别这样,先起来……妈会处理的。”
柳若水哭得喘不过气来,她看着母亲,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妈,师父他死了……我害了他……我不应该让他卷进来的……”
柳若水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她强忍住泪水,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若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先冷静下来,听妈的话,好吗?”
她一边安慰柳若水,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低声说了几句,打了招呼,请求他们尽快派人来处理。之后,她又打了几个电话,不断安排后续的事宜。
李涛看着柳若水妈妈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切对柳若水妈妈来说,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沉重得多,但她却依旧撑起了整件事,没有崩溃。
天色微微亮起,柳若水的爸爸也接到消息赶了回来。他一走进家门,就看到了妻子、继女,李涛和dari坐在客厅里,脸色沉重,眼眶红肿。
“怎么回事?若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柳若水爸爸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语气中透着不安与恐惧。
柳若水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示意丈夫坐下,然后看向李涛和dari,眼中有一丝歉意。她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必须说出来。
“老柳,事情很复杂,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柳若水妈妈说,声音低沉却坚定。
柳若水爸爸脸色一变,看着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柳若水妈妈叹了口气,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关于李涛他们与门徒之路的纠缠,关于冯师父的死亡,关于na的被替身,一字一句,详细地讲述给柳若水的爸爸听。
柳若水爸爸听完,整个人呆滞在那里,双手握紧,指节泛白。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沙哑且带着颤抖,“na……na她怎么会……怎么会被替身?”
柳若水妈妈低下头,不敢直视丈夫的眼睛:“对不起,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