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听到老朱的哼声,想起帮徐达治病的事,故意跟老朱装傻道:“爹,您这是喉咙不舒服?等下用过膳我帮您开几味清喉利咽的药吧。”
“臭小子!咱看你是皮痒了是吧?”朱元璋见这小子不上道,气呼呼地道。
一旁马皇后蹙了蹙秀眉,责怪道:“重八,好好跟孩子说话!”
朱元璋那叫一个委屈啊,喊冤道:“妹子,这小子故意装傻,你还帮他说话……”
马皇后心道也是,用手指戳了戳朱橚的脑袋:“橚儿,可不许跟你爹胡闹!”
朱橚就算对老朱有再大的不满,也不会让娘难做,于是点点头道:“娘您放心吧,我有事等下跟爹说,不过在这之前总要让我先把午膳吃完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后面半句话是对老朱说的,老朱闻言又是哼了一声,傲娇地别开头。
朱橚一边吃一边暗道:这老朱一天要哼多少次啊,这么一直哼喉咙受得了么?看来真得给这老家伙开几味清喉利咽的药了,顺便再开两味清热下火的,省得一天天的老跟我置气。
随后朱橚又想到了刚才遇到吕本,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这件事会牵涉到吕本,估计得把大哥叫过来。
于是朱橚停下碗筷道:“对了爹,您派个人把大哥叫过来吧。”
老朱闻言,淡淡嗯了一声,随后看向毛骧,毛骧自然会意,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朱橚见毛骧已经去叫朱标了,也没继续吃下去,而是在心中盘算着整个案情。
老朱和马皇后也没动筷子,老朱余光扫视朱橚,马皇后则是不停给朱雄英夹菜。
没多久朱雄英吃饱了,马皇后看父子三人等下有话要说,便要带着朱雄英去内殿,以免影响他们父子谈话。
朱元璋却道:“妹子别忙活了,你也听听老五要说什么,帮咱拿拿主意。”
马皇后见朱元璋这么说了,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不过见父子二人都没有再动筷子,便唤来宫女将膳食撤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朱标和毛骧这才匆匆赶来。
朱标进殿后先是向父母请安,随后看向朱橚,有些好奇道:“老五,你不是昨天才出宫么?怎么又回来了?”
“爹,娘,大哥,昨天保儿表哥被人下毒了……”朱橚开口就是王炸。
除了朱元璋已经知道之外,马皇后和朱标闻言皆是脸色大变。
二人都知道朱元璋对李文忠这个外甥比朱文正这个侄子还要亲近,连忙看向朱元璋,发现朱元璋神色如常,这才恍然大悟,估计朱元璋早已知晓此事。
马皇后着急道:“橚儿,保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随后又转身看向朱标:“标儿,保儿是你表兄,稍后你代爹娘去看望一番,顺便把戴太医带着去。”
朱元璋看自己妹子这般急切,连忙伸手拉住马皇后,拍了拍马皇后手背:“妹子,放心吧,保儿已经没事了,昨天下午就已经进宫咱说了。”
马皇后听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倒是朱标接过话茬:“爹,不知表兄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让毛骧去查查是何人下的毒?”
朱元璋一脸深意地看向朱橚:“这你可就要问问老五了,保儿的毒已经被老五解了。”
朱元璋很郁闷,这臭小子能干是能干,对他娘也孝顺,就是怎么每次看到老子都要跟老子呛声?
二人闻言又纷纷看向朱橚,倒是给朱橚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表哥中的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背后跟蝗虫案有所牵扯,这才是我这次又回宫的原因。”
朱橚轻描淡写带过给李文忠解毒的事,因为他也是靠李烁给的丹药解的毒,说多错多,不如不说,于是将话题引回蝗虫案。
此言一出,不止是马皇后和朱标,就连朱元璋也是震惊不已。
朱橚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直接将自己调派锦衣卫抓捕白泽,以及审问白泽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通,同时将赵晖记下的纸条递给老朱。
朱元璋皱着眉头看完纸条上记录的蝗虫窝点,随后将纸条丢给朱标,愤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白莲教!”
朱标快速扫视了纸条上的内容,发现吕本的名字也赫然在内,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朱标长叹一口气开口问道:“爹,此事该如何处理?”
马皇后在一旁听着,知道几人谈的是政事,没有插话。
朱元璋大手一挥:“杀!让锦衣卫把周德兴和吕本控制起来,咱要杀光他们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