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张大人,你继续,本小公爷就看看,不影响你审案。”
张季同谄媚地对着李景隆点了点头,扭过头来故作威严地一拍惊堂木。
“堂下之人,有何冤屈?”
朱橚瞥到李景隆在边上对他挤眉弄眼的,也不去管他,径直拱了拱手。
“大人,草民要告江夏侯周德兴纵容其府上管家周全,欺压百姓,强占民田!”
话刚说完,李景隆手里的折扇就掉在地上了。
这货连忙捡起扇子,暗自思忖:我的天!我这表叔可真猛啊,昨天偷偷跑出宫就算了,今天竟然直接上应天府告状来了,告的人还是开国侯爵,不行,这事儿太大了我兜不住,得让人去给宫里传个话。
李景隆用折扇捅了一下身后的手下。
手下连忙低下头来,李景隆对着其耳语几句,手下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话说回来,张季同听到朱橚要告的竟然是江夏侯周德兴,也是大惊,举起惊堂木重重拍下,怒喝出声。
“大胆刁民!竟然敢诬告朝廷功臣,来人,把这刁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便是古代民告官的陋习了。
民告官属于是以下犯上,不论是否属实,先打二十大板杀威棒吓唬吓唬你。
这二十大板那可不是电视剧里演的,二十大板下去皮都没擦破一点。
如果真让这二十大板打下来,以朱橚的体格,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李景隆自然不能看着自家表叔挨板子,连忙出声。
“且慢!张大人,还没听这小哥说完呢。”
“小公爷,这小子明显居心不良,还用听他废话什么,先打二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再看他还敢不敢胡乱攀咬勋贵。”
张季同感觉有点棘手,事情牵涉到开国侯爵,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府尹能处理的。
如果李景隆不在场,他直接叫人把朱橚等人打上二十大板,再关上几天的,让这些人吃足了苦头,他们自然就不敢再告。
但是李景隆在场,他总感觉束手束脚的。
真较真起来,让人去侯府请侯爷来公堂对质。
先不说人侯爷给不给他张季同这么大的脸,就算真请来了他也不敢审啊!
他可不是宋朝的包青天有什么虎头铡,这种勋贵家的事儿,他可惹不起一点儿。
但李景隆显然不会如了他的意。
开玩笑!你不得罪侯爷,老子就要得罪王爷了!
“你们退下!先让这小哥把事情说清楚。”
李景隆直接对着上来要押朱橚的衙役发号施令。
张季同看李景隆已经说话了,也没辙,只能招呼衙役退下。
没办法啊,他惹不起侯爷,更惹不起公爷啊。
见众人退下,李景隆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态度看向朱橚。
朱橚白了一眼似在邀功的李景隆。
这货性子就是这样
随后让赵穗等人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过没人注意的是。
府衙屋顶上,几名黑衣装扮的男子正透过揭开的屋顶瓦片看着堂下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