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络腮胡来了后,把总、副把总、预备把总三人,却是迅速起火炒菜,为其一人开了小灶。
什么醋溜排骨,蒜黄鸡蛋,清蒸江鱼,小葱豆腐之类的,竟是满满做了一大桌。
络腮胡是自己带酒来的,没喝周三酿的玩意。
做完菜,孟把总三人并未留下,而是告辞离开。
整个灶台旁的大桌,只剩下络腮胡一人独饮。
哦,还有被香味所诱,馋到不行的祁六和徐无敌。
他两人没有睡觉的帐篷,平日只能窝在柴火垛里。
眼见络腮胡,抬起牛眼大小的酒杯,滋上一口酒,夹起一口菜,二人相当震撼!
“还、还可以这样……吃饭?!”眼前场景,突破了祁六的认知。
徐无敌也没见过。
两人都是乡野民户出身,两个窝头啃一天,一盘花生当过年。
仅以目前来说,用句难听的话形容,那真是这辈子,没吃过四个菜。
“他、他是谁啊?难道是主公?”祁六小声问。
在他看来,能单独开小灶,且还吃得如此‘奢华’,军中除了主公外,应该没别人了。
谁知徐无敌却摇了摇头:“不是,他是军师,应该是姓田,因为我听师父称他为田先生。”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自斟自饮的田先生,回头看了过来。
“喂,你们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点?”
祁六没听过仙音,但在他看来,这个夜晚听到的,应该就是仙音了。
两人激动的从柴火垛里爬出来,颇有点手足无措。
田先生倒是不在意,只是笑着招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等靠近桌子,祁六、徐无敌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口水。
待田先生表示你们无须拘束,随意吃喝后,两人抄起筷子,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排骨的酥脆,鸡蛋的鲜美……
祁六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一旁的徐无敌更是激动的边吃边流泪。
田先生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们吃,不时抿一口酒。
满桌菜,实在太多。
尽管祁六、徐无敌仍觉得不够,却是连打饱嗝,再也吃不下了。
“你们,读过书吗?”田先生问。
祁六摇头。
徐无敌则高举右手:“我、我读过两年私塾。”
“噢,可背过诗词?”
“背过!”为佐证自己的话,徐无敌张口便是一首咏鹅。
田先生被逗笑了,连连拍手:“很好,很好。”
夸完,他看向祁六,言道:“你也应该多读些书。”
“我……我会的。”祁六顺口答应。
至于能不能有读书认字的机会,他心里实在没谱。
田先生又饮一杯,随后便从火头离开了。
等回到柴火垛躺下,扔在回味美食的祁六,却听一旁的徐无敌说道:“大丈夫当如此啊!总有一天,我也要一顿吃八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