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肖老头用棍砸来,他却是臂膀一软,嘭的让大盾杵上地面。
肖老头连连摇头:“持盾者,面对攻击,要稳如泰山,不摇不晃,你这一下就受不了,再一刀岂不被抹了脖子?”
于是他开始为祁六制定锻炼计划。
每天清晨早起半个时辰,劈柴生火前,将笨重菜墩举起再下放,借此锻炼气力。
入夜后,再去营外空地,抱着藤盾来回跑动。
为让祁六的身体尽快强壮,肖老头把偷来的肉,也全部给了他。
这一晃,便是两个月。
有了肉的摄入,祁六身体变化极大。
原本皮包骨的状态一去不返,肩臂与双腿也膨胀了起来。
眼睛也失去了木讷,转而变得有光,面部突出的颧骨,也不再那般明显。
甚至祁六的个头还长高了,脚也大了,力气也肉眼可见的见长,切菜墩的重量,已无法满足锻炼的需求,现在,他已可与寻常兵丁一样,利用军械中的石碾,来继续锻炼。
尤其当祁六,将油亮一点不干枯的头发,往脑后一束,那爽利干练的样子,让肖老头都难以置信。
如今,当祁六双手持盾,扎起马步,便是肖老头牟足全力持棍下砸,也纹丝不动。
两人都觉得,练成这样,已然够用,为此都相当高兴。
临近年关。
当入冬的第一场雪飘洒而下。
冲世凌与常胜侯谈判失败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双方厉兵秣马,欲在大康与南郡间的狭尾湖决一胜负。
消息传来,张虎为之激动。
早在月前,他便与前来结盟的翁同海、王老八结为异姓兄弟。
三人在砂砾地焚香告之天地,愿往后同生共死。
按理讲,翁同海与王老八,都是与张老二一辈的人物,张虎理应喊叔。
但现在不论那些,三人互称兄弟。
三股乱军合为一处,总人数,来到了一千四百众。
这在整个应南来说,已经算是诸多乱军中的翘楚了。
若能占据一座城池,足可在族谱中单开一页。
‘盟军’天天在砂砾地操练。
更是开始着手打造攻城利器。
这次,不用肖老头提醒,祁六也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漫天大雪中,他双手举起藤盾,发声吼,双腿猛地发力,整个撞上木桩。
那木桩是供兵丁操练长刀劈砍之用的,坚实的圆木外面,还套着几层皮革。
结果祁六一撞之下,木桩竟整个断掉,倒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