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头堆笑抱拳,冲那院目一再道谢:“有劳有劳,这位大人费心了!不知大人贵姓,回头咱们定要聚一聚,好好认识认识。”
“唉,老丈客气,什么大人,祁英雄才是大人,我只是跑腿干活伺候人的,贱名不足挂齿,以后叫我小邢便可。”
于是肖老头便称其为邢大人。
见木头瓦片拉的差不多,这一亩多地光秃秃的啥也不剩,邢院目寒暄两句就此告辞。
祁六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与强盗没有分别。
心怀正义的徐道覆,自然颇为不满,连连责怪他不应讨要宅院。
“事到如今,还计较那些作甚?”肖老头倒是看的开:“有人需要容身之地,那就得有人失去家园,有人从乡下搬入城里,那城里就得有人回归乡下。”
“咦?”
徐道覆惊异道:“老丈此话说的,颇合大道!莫非老丈以前做过道士?敢问此话,可是在阐述‘周行而不殆’?”
肖老头无语看他:“我哪懂什么大道,我就是个没见识的庄稼汉,不过是见的多了,慢慢总结些许经验。”
“那便更了不起!”徐道覆双眼发光:“老丈凭阅历而悟道,堪比道家祖师!我现在怎么瞅您老与圣人无二?”
肖老头赶紧捂脸,生怕对方来一耳光试探,急忙叫止:“你少来这套!”
二人的嬉闹,让祁六心情好了些,没那么沉重。
随后三人去查看住处,那是很寻常的农家院,畜棚、锅屋,外加三间瓦房,更让人高兴的是,院中还有片小菜园。
就在他们分别挑选房间的时候,孙愈又命人牵来两条恶犬,说是送来看家护院。
据牵狗的侍卫交代,在整个虎塘城,无人不识孙公子的狗。
见了狗,就等同于见到孙愈,上至官员,下至帮派,多少要给些面子。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祁六,以后孙愈就是他的靠山。
但祁六显然没明白,反一脸错愕,在见狗如见孙愈间,转不过弯,心说好端端的,为何要将自己与狗相提并论?
万幸肖老头反应快,一把捂住他嘴,才没将这个问题抛出。
除了两条恶犬,孙愈还送来三位姬妾,个个嫩的出水,往那一站,别说祁六了,就连肖老头都移不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