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问:“何为师出有名?”
“就以祁英雄复仇如何?他替卢秀顶了屎盆,所以出兵讨之。如此名正言顺,任何人也说不了什么。”
“咝……倒是可以……但……这祁子陆信得过么?”
孙壁之可不愿将兵权给一个不熟悉的家伙。
田永亨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主公莫忘了,这只是个由头而已,哪怕祁子陆不在征讨登中的队伍中,又有谁知道?自可让胡泰胡将军领兵前去。”
“如此甚好!”崔弘灏双眼发光:“讨伐登中的时候,主公也可书信告之李申等人,就说这祁子陆不听军令,私自带兵攻打登中,完全被仇恨迷了心智,与您没有半点干系!”
“妙啊!”方老抚掌道:“如此一来,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至少在道义上,主公皆占!”
孙壁之大笑:“人畜末日已至矣!”
攻打登中的事儿就此拍板。
至于如何挑选人手,筹备辎重,自有胡泰烦恼。
心情大好的孙壁之,想起一事,问道:“前日,我儿孙愈与祁子陆有所接触,他虽是诛杀妖女的功臣,但毕竟曾跟随卢秀,莫不会也沾染些以下犯上的陋习?”
方老道:“主公放心,吾听闻,那祁子陆颇有仁心,且似乎影响到了大公子,侍卫们都说,公子像换了一个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让他们很不适应。”
“是嘛?”
孙壁之眼睛瞪老大。
心说,嘿,这臭小子,老爹教的你不听,来个外人,不到两天便让你转了性?!
一时间,竟颇有点不是滋味。
崔弘灏、田永亨等人纷纷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并为此向孙壁之贺喜。
“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愈儿是成长了。”
孙壁之很欣慰。
“来人,速叫愈儿见我。”
他决定关心下长子,顺便借此,看看这小子究竟将性子改成了什么模样。
不消片刻,孙愈从散心阁被请来正殿。
“父亲您找我。”
孙愈一身白衣,素的可怕。
若非没扎麻绳,孙壁之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死了。
“见过公子。”
幕僚们纷纷见礼。
孙愈一一还礼,并说道:“诸位皆是父亲的股肱之臣,是愈儿的长辈,于情于理,该愈儿拜见你们才对。”
“不敢不敢……”
“唉,诸位客气。”
见儿子与幕僚们相互客套,孙壁之差点没哭了。
恨不能立即冲入内宫,去老爹牌位前上炷香,好告知他大孙子出息了!
孙壁之努力吸吸鼻子,才将热泪退去,收拾心神后,含笑问:“愈儿近日,都忙些什么?”
孙愈恭谨躬身:“回父亲,孩儿与祁英雄相谈甚欢,引为知己朋友,还一同玩了游戏。”
“喔,祁子陆少年英雄,如今击杀翟摎,已称的上应南第一猛士,你与他结交,父亲支持。不过……”孙壁之拿出为人父的尊严,训诫道:“游戏还是要少玩,该多读书才对。”
孙愈脑袋一摇:“非是愈儿贪玩,而是子陆极为热衷,我不好拂了他意。”
原来如此!
这祁子陆当真可恶!
你自己不上进,凭啥要带我儿子一起?!
孙壁之对祁六很是不满。
“什么游戏,他竟如此上心?”田永亨问。
他有点好奇,为啥一介难民,能与贵家公子玩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