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被燎起几个大泡。
“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位道爷,您有什么事儿,赶紧问吧!”
徐道覆满意收回油灯,旋即瞪眼喝问:“说!染坊的事儿,是不是你做下的?!”
“我没有!!”
徐老五几乎要哭了。
能不能一起啊?!
为一件事,抓我两次,至于吗?!
“那你告诉我,染坊出事的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春坊楼喝花酒,许多人能作证……”
“你知不知道,染坊的事儿是谁做的?见没见过一个戴皮帽,穿皮袄的家伙?”
徐老五急忙说道:“他不是与你一伙的吗?上回抓我来这里,问同样问题的就是他!”
徐道覆一愣,万没想到还有这种缘分,当即追问:“那人如今何在?”
“我不知道!他还喂我吃蜈蚣,拿蛇吓我,我便晕了!”
蜈蚣?
蛇?
徐道覆脑中一闪,记起几百年前,从自然正道分离而出的一伙人。
难道是他们?
“这下可不好办了。”那伙人的手段与道术,想想就让徐道覆头疼。
“什么不好办了?”徐老五好奇问。
“没你的事儿!”
徐道覆劈手击上对方后脖颈。
……
入夜。
三位明艳动人的姬妾,手持卷宗,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
肖老头抽着烟袋,默默聆听。
念完后,祁六立即追问:“大爷,你说,我得从哪个方向来查?”
肖老头很想抄起烟杆,去砸他不开窍的脑袋,狠瞪一眼,带着满满的怨气问:“六儿,你可晓得屎壳郎,为啥要进茅坑?”
“大爷您这话问的,万物生灵,谁不拉屎啊?”
“是找屎!”肖老头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就是在找死!好端端的,惹这件祸事作甚?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祁六赶紧叫屈:“我没想惹,是那县令强推给我的!”
肖老头拿起烟杆,用力在桌上敲了敲,气的胸膛起伏,连呼带喘:“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脑袋瓜里装的是啥!燕将军不愿掺和,县令避之不及,唯有你还巴巴的往前凑!千万别忘了,如今咱们是寄人篱下,凡事都要看人家的脸色!你以后要是连脸色都不会看,咱们还不如趁早远离,省得将脑袋留下!”
“至于吗?”祁六难以理解:“不就是件命案吗,他们躲避,是因为太笨,若您老肯出手,那还不……”
肖老头翻个白眼,晓得自己说那么多,这家伙还没有看透,当下不免深感无奈,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罢了,懒得多费口舌,明天你赶紧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府衙若是不要,就送去行宫,总而言之,设法销案!”
“连您老也查不出?”祁六一脸惊讶。
肖老头张张嘴,被噎的一口气闷在喉咙里,索性把眼闭上:“对!我查不出!所以,你就更别想了!赶紧滚回屋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