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脸难以置信:“为啥?”
徐道覆叹口气,用极为无语的眼神看来:“在背后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攻讦,岂是丈夫所为?很明显崔弘灏是自己不愿意做,便怂恿你替他完成!如此一来,他既保全了名声,还可坐看你与张聘相争!”
“是这样……可,可他说,他也会这么写!”
“他说什么,你就相信吗?”
“呃……”
祁六说不出话了。
等琢磨过来,不免大为愤怒:“他怎么可以能这样?!这不是拿我当刀使吗?!”
“官场就是如此,六,你若想在里面混,以后可定要注意!”
祁六恼道:“枉我对他推心置腹,敢情这人竟不安好心!奶奶的,老子这就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写了些什么出来!”
说完就往外走。
徐道覆一把将其拉回:“你现在过去有什么用?空口白牙,他死活不认,你又能如何?”
“那我……就活该被他耍吗?!”
“六,你千万别忘了,你自己只是个虚职,在孙璧之眼中,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崔弘灏,已是登中令,掌控一城,论在孙璧之心中的地位,你拿什么与他比?”
“我……”
祁六本想争辩,可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自己的任何优势。
无奈只能叹气:“我确实没法比。”
徐道覆语重心长道:“记住,在官场上,万不能推心置腹,十分话,定要保留三分,因为一个太实在的人,注定会沦为牺牲品。”
祁六闷哼声点了点头。
徐道覆不知他听没听进去,但作为朋友,也不好一再强调,否则啰里吧嗦,倒成了说教,于是话锋一转,转而问道:“六,想不想证明下自己?若拿下功劳,让孙璧之刮目相看,以后也能省许多窝囊气。”
“怎么证明?”祁六并未急着答应。
徐道覆嘴角一咧:“夜晚袭营。”
祁六脸色一变,正要回绝,结果徐道覆却紧接着说道:“放心放心,我也会与你同去,有土行法保驾护航,你还担心有性命之危么?”
呃……倒是可以。
夜间袭营,主要是为了滋扰,不需与敌硬拼,或是纵火,或是放一挂鞭炮,总之让他们不安稳,夜袭的目的就达到了。
原本嘛,这种事只能由死士来干,因为一旦去了,就是深入敌腹,九死一生。
但有徐道覆就不同了。
见势不好,或是当敌军围来之际,完全能带着自己,施展土行法逃之夭夭。
祁六越想越兴奋。
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在不担心小命的情况下,可以无数次重复进行。
而每一次,都可获得不少功劳与奖赏!
“你真打算与我一起去?”祁六不确定问。
徐道覆立即点头:“当然!”
“为什么?你不是修道之人么?怎得对战事起了兴趣?”
“唉,六,我可完全是为了你啊!谁让你是我的兄弟,而我见不得兄弟不如意呐?”
祁六心里暖暖的,望向对方的眼神,满是感激。
但徐道覆的心中,却没有这位兄弟,而是望向了那本未合上的兵书。
他想验证下兵书记载的办法。
若可行,他不介意传授给孙愈,毕竟古往今来的圣人,兵事始终是短板一块。
别的圣人,他管不着,但他徐道覆选的圣人,必须没有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