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子虚乌有的谣传。”
祁六没有承认。
但田狗儿却不买账,瓮声瓮气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怕告诉你,老子率军从伊山借道,与李申喝了一场酒。那家伙是老狐狸,从没服过任何人,但你祁子陆却是头一份!你知道李申是如何夸你的么?生子当如子陆也!听听!这是多么高的评价!”
高个屁!
祁六恼极了。
恨不能现在就去伊山,然后将李申大卸八块!
有这么夸人的吗?
变相骂我是儿子呗?!
徐道覆见他脸色不好看,遂迈前一步,言道:“子陆在伊山所为,实乃事出有因……”
嘭!
田狗儿拍桌而起,瞪眼喝道:“老子管你什么因!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轻薄了纪君兰?!”
主帅一发火,在座匪首无不起身,个个晃着肩膀,转动脑袋,眼神不善。
“是!”
为免关系闹僵,祁六只能承认。
只是没想到即便他认,田狗儿也没打算放过,当即狞笑追问:“说说看,是怎么个轻薄法?”
众匪首无不精神大振,个个笑容猥琐。
祁六攥着双拳,气的浑身发抖。
太欺负人了!
公开处刑,我还要脸面不要?!
“我……”
“等等!”田狗儿忽的叫停,随后扬声道:“听这等秘事,怎可无酒?来人,设宴!”
徐道覆、祁六全懵了。
机械般被人拉着入座同席,然后就看庞光烈带着几名侍卫,搬酒端菜。
酒是克锦产的桃花酿,菜只有一样,一大坨未切的烟熏牛肉,足有二斤多。
“徐道长,祁兄弟,别客气,来,共饮这碗酒,大家均是好朋友!”
说完,田狗儿端起海碗,一口气喝个底掉。
随后睁着通红的三角眼看过来。
祁六二人没有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把眼一闭,将辛辣酒水生生饮下。
“好!够朋友!”
众匪首纷纷挑起大拇指,个个不遑多让,将酒饮下。
庞光烈便屁颠过来,为众人倒酒。
有了几分酒意,田狗儿觉得可以了,遂兴冲冲怂恿:“祁英雄,你可以继续说了。”
啊?
祁六茫然看他,心说这是让我说什么呢?
他的大脑被酒气一顶,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来前与徐道覆拟定的说辞,几乎忘了干净。
其余匪首本就是无拘无束的品性,没喝酒的时候,还能知道田狗儿是他们老大,这一喝完酒,哪还有那么多顾忌?
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冲祁六怪叫起来:
“你轻薄纪仙子的时候上手没有?”
“李申说你俩相拥而吻,而且还伸了舌头!”
“你俩是不是曾经上过炕?”
“三句话就让人投怀送抱的精髓在哪?”
“……”
整个中军大帐乱哄哄的,吵闹声几乎要将之掀翻。
田狗儿连连拍打桌案,大叫安静也没用。
最终还是靠举起狼牙棒,才让众人把嘴闭上。
而眼见那天的所为,被传成了无法入目的场面,祁六心里也挺着急,为保全自己名声,不得不如实道来:“诸位,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它是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当下,将如何担忧被李申下油锅,以及猜测到纪君兰居心不良的种种,全部讲了出来。
本以为就此可消除影响,成功辟谣,谁知众匪听了,却不买账。
与验证是否偷韭菜相比,他们更愿意相信,应南第一猛士祁子陆,成功拿下纪仙子,并凭借胯部金刚,让其俯首讨降。
因为这样才足够劲爆,也更能引起联想。
毕竟对他们而言,最快乐的畅想,莫过于将一不可方物的仙子驯服成玩物。
就连田狗儿也非常不满,表示你祁子陆是在胡扯八道,仙子是何等样人,岂会被如此低劣伎俩蒙骗?只是怀疑她偷吃韭菜,就甘愿让你贴脸凑近?如此智商,简直比庞光烈还不如!实难让人信服!
祁六是不知道,在他这边,庞光烈的智商,究竟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比较点,不过被这么一提醒,却是想起了来时的目的,遂说道:“田将军可知,纪君兰在应北看中了一位萧王?并认定他是天下之主的不二人选,为此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