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尴尬松手,后退半步。
婳婳手一松,栓狗绳落去递上,然后眯着眼向前一指。
两条恶犬立即冲出,追着来人狂吠。
那人吓得落荒而逃,一溜烟出了大门。
没等祁六回过神,就见婳婳身子一转,抬双手摁上他脸,生生挤的他嘟起嘴巴。
祁六下意识低头,婳婳则踮起脚尖。
稍一碰触,祁六理智思绪什么的统统抛掉,只余最原始的冲动,迫切的想索取更多。
乃至右手不自觉抬起一握。
似馒头般软糯。
正爱不释手,婳婳突然调皮吐舌。
祁六大脑轰然炸响,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但婳婳却点到为止,迅速抽身,抬袖擦擦嘴角,娇颜一笑,转身跑开。
祁六意犹未尽,很想将她抓回继续,结果署门口却探出个脑袋,试探问道:“祁大人,完事了吗?能不能把狗牵一下,让我进去?”
祁六暗骂扫兴,冲守在门口的二犬呵斥两声,将它们唤回,才不耐烦问:“让我去登中干什么?”
前来传令的驿站小卒,这才进了院中,来到祁六面前一抱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应北萧王使者,在福满轩会见之际,当众人面击败了马将军。方公与众大王商议后,均觉得只有您出面,才能找回场子。”
祁六傻眼了,上下打量对方,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样子。
自己几斤几两,岂会没点逼数?
连马奉那样的高手都落败,他去的话不是更丢人?!
若连败两仗,应南如何再抬得起头?
“大人,这是方公书信,您自个儿看看吧,小人告辞。”
小卒将信件递上,见祁六伸手接过,便转身离开。
祁六愁的不行,捏着信件,打心眼里不愿意去。
因为这明显不是一场简单的切磋,肩负重任什么的,凭他肩膀实在扛不住。
可如何才能不去呢?
公然违抗,岂不驳了方平的面子?
再说,这也相当于主动认输,同样会被应北的人耻笑。
要不……把自己胳膊砸断,然后推说负伤,让他们另择一人替代?
祁六眼角扫向地面,瞄准屋角的一块砖头。
方才散去的邓夏几人,实际皆没走远,正藏在院中各处的犄角旮旯,偷偷以学本事的态度看郡守如何打啵儿。
闻听登中出了如此大事,无不义愤填膺,以致纷纷离开藏身处,一涌而上。
“萧王欺人太甚!此举,等同于骑咱脖颈拉屎!”
“瓢把子,您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是啊,咱都是从刀枪里滚出来的,可不能丢份啊!”
“对,精神点!”
“……”
一通恭维,把祁六架了起来,不得不放弃砖头,把脸一扬,甩下衣袖,撇起大嘴:“焯~”
众人纷纷比起拇指:“好样的!”
“去,给本大人备马,六爷这就赶奔登中,去焯那帮来使的妈!”
如此表态,引得邓夏、班石虎、冉闯、鸡眼等一帮人纷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