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恼道:“一帮发家乡财的败类!想我六爷竟是在为这帮人卖命,实在不甘心!”
“要不……”
吕斯眼睛一眯,压低声音道:“我偷偷从金阳调一批人过来?”
祁六无奈道:“赶不及的。”
“那我去跟方公说一声,让他从护卫里,挑几个人帮忙!”
“行不通。事关名誉,他不会答应。”
吕斯想想也是,毕竟是应北使臣,传出去太过掉价。
“都怪田狗儿这混账玩意,闲着没事,开什么盘口……祁郡守,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赢她?”他突然问道。
“怎么,你也想赌一把?”
“没,怎么会,我、我就是随口一问。”吕斯干笑两声:“即便要赌,我也会将赌注押你身上!嗯,谁让咱都是应南爷们呐!”
此时的祁六心乱如麻。
原本提高胜算的方法,如今一点也进行不下去。
搞得他都生出破罐破摔之心,也想拿出全部家底,去盘口赌自己输。
横竖是输,还不如利用这点多赚些钱……
产生这个想法后,祁六突然就理解田狗儿这帮人了。
“两位。”
一名陌生人靠近桌子,轻声问:“可是有烦心事?”
祁六抬头一瞥,见是位干瘦汉子,生的贼眉鼠眼,太阳穴位置还贴着膏药,心中自然不喜,没好气道:“与你无关!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人也不恼,抬手捏着两撇小胡,言道:“方才二位,进进出出各间铺子,可是没寻到人手?”
吕斯双眸一凝:“你跟踪我们?!你是什么人?谁指派的?!”
对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在街上混饭吃的,干的是工蜂勾当。”
‘工蜂’是黑话,含义是采花。
吕斯差点没气乐了:“你个淫贼找我俩作甚?你看我们这么浓眉大眼的,是欺负良家的人么?滚滚滚!再不走,我将你犯案工具打折!”
那人笑道:“这位爷,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接着冲祁六抱了抱拳:“若没猜错,这位便是祁子陆,祁六爷了。”
祁六敷衍的嗯了声。
“您四处寻找打手,是想瞧一瞧宋癸身手,好提前应对,是吧?”
“算你聪明。”
“六爷您过奖,小的就剩这点心眼糊口饭吃,若您有意,我或可帮忙。”
祁六意外看他:“怎么,你愿意出手试探?”
对方摆手道:“六爷您太看得起我,咱哪有那个本事?狗儿爷早放出话来,说可着全应南找,也找不到能打败宋癸的人。”
我谢谢他啊!
祁六咬牙切齿。
“不过……”这人话锋一转:“若对手是男人嘛,咱也帮不上忙,可活该上苍有眼,此人是个女子。”
吕斯眼前一亮,兴奋道:“你是说,你愿采了这朵花?”
“不,小人可不敢碰这么厉害的女人,小人意思是,可以帮六爷把她办了!”
祁六眉头大皱:“你把六爷当什么人了?!仗可以输,但不能丢份儿……那什么,你先仔细说说,是怎么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