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神牵着婳婳的手,领她去了祁六身边。
祁六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这位媳妇,算是名正言顺了。
多多古带头鼓掌。
南罹十七部的少年郎,也鼓掌附和。
猿猴们欢呼跳跃。
只有黄毛在哭。
祁六揽着婳婳的腰,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上去啵两口,并暗暗决定,未免夜长梦多,以防下一个黄毛挖墙脚,等回到夹沟坡,就把婚事办了。
猿神在猴子猴孙簇拥下离开。
巫祝也连声催促,让各部回去,不要在圣山打扰猿神休息。
下山途中,有个满身焦黑的家伙,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若非能口吐人言,估计就要被当成妖怪,当场打死。
“大人!我是冉闯啊!”
见对方畏惧后退,冉闯很受伤。
祁六上下打量几眼,实难相信,这位没了头发,浑身焦黑不着片缕的家伙,是自己属下。
“你怎么跟……被雷劈了似的?”多多古诧异问。
冉闯不愿解释,两手捂着裆部,守住最后的底线,愤然道:“还不是那老猴子……”
轰轰。
天空有滚雷响动。
冉闯识趣闭嘴。
晓得猿神厉害的祁六,赶紧打圆场:“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去,先找点草遮掩一下,光着腚成何体统?”
冉闯依言拔了些野草,系在腰处。
不过这只能阻止视线,无法起到保护作用,待上了马,往鞍上一坐,马匹跑动起来,不免疼的龇牙咧嘴。
两日后,几人回到普普罗部。
祁六没有多待,准备立刻打道回府。
让他没想到的是,多多古竟有意与之同去。
“老板有所不知,自打你们应国完蛋之后,我们南罹的日子也捉襟见肘起来。”
多多古的话,让祁六莫名其妙。
心说应国覆不覆灭,与蛮地有什么关系?
以往双方战事可相当频繁,也就最近几年才相安无事,既然没打仗,又哪里会穷呢?
他想不通。
而接下来,多多古的解释,则直接震碎了祁六三观,也让他打小就存在的认知,轰然崩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跟你们边关合作,一起骗应国皇室的银子,南罹十七部都可滋润了!如今可好,应国皇室被杀个干净,你们中原迟迟没有一统,我们总不至于真打过去抢吧。”
等等!
祁六睁着大眼:“合作?骗银子?什么银子?”
多多古摊手道:“就是我们佯攻,然后你们边关书信告急,让朝廷拨发的赈边饷啊。”
祁六脑袋嗡了一下。
自打应朝建国,边关战事年年都有,可谓从没有停歇过。
什么军饷物资啦,什么伤亡将士的安家费啦,什么克敌制胜的嘉赏啦,可不是一个少数!
“难不成……这些银子,都被你们拿到了?!”祁六惊的合不拢嘴。
“没有。”多多古摆手:“这事是你们边关主导的,我们南罹也就配合一下,银子来了后,三七分账,我们才占个三成。”
“一直如此,从没真正打过?!”祁六不敢相信。
多多古道:“呃,也打过几次,都是那边来信,说有大官巡防,让我们认真点,最好弄几个犯罪的囚徒,在前线宰了,把战况弄的惨烈些。”
祁六:“……”
敢情整个应朝上下,对蛮地的厌恶与仇视,全是被故意挑起的!
这不是骗人吗?!
冉闯也是头回听说,摸着自己的光脑壳,语无伦次道:“不对……你说的不对!我记得……有一年皇帝御驾亲征!还在虎塘盖了行宫别院,那会儿打的可凶了,双方都死不少人!”
“喔,那次啊,我知道。”多多古笑道:“两位老板有所不知,当时南罹有十八部,其中有个棒棒马部,太过贪心,想多占银子,不给的话,就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大伙再赚不到钱。”
冉闯捂着脑袋道:“所以你们就把棒棒马部,给弄前线去,故意与守军打了一架?!”
多多古点头:“没错,这种砸大家饭碗的行为,我们都很气愤。包括当时你们那边的将军,好像姓胡来着,亲自来的南罹,与十七部碰头见面,将计划定了下来。”
祁六、冉闯都无语了。
因为那次御驾亲征,在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