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为兄已想明白,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与不成,总得拼一把!”
“我听周三说,主公是按杀敌的人头数量,来论功行赏,不知想吃八个菜,得要多少人头?”祁六问。
徐无敌笑道:“想什么呐,世上哪有一步登天的捷径?为兄目标是八个菜,但也要一个菜一个菜的来,不过我这次给自己定了个目标,那就是至少三个!”
他竖起三根手指,眼中满是自信,见祁六一脸担忧,又说道:“放心好了,为兄绝不是一根筋的人,哪怕杀不到三个,若觉得不妙,自会抽身后退。”
“总而言之,我得证明自己的胆量。”
“男人嘛,尤其在军中,手上不沾点血,身上不挂点伤,岂不是要被人瞧不起?”
正说着,就见孟把总从外面回来。
徐无敌眼睛一亮,羡慕道:“看师父那伤疤多帅!一看就不好惹!回头,为兄高低也得整一个!”
祁六嘴巴张了张,很想告诉对方,那伤疤来的并不出彩。
但最终,他没有说出口,不愿在对方上战场前,再让其心里添堵。
……
潘家军北进的第六日。
视野内,一条小河蜿蜒流淌。
河道对岸,依着山腰有座村庄。
村中有炊烟升起,偶有风自对向吹至,带来几声狗吠。
依山傍水,肯定是好地方。
不用问,这个村庄,定属于封旸镇。
潘家军上下为之一振。
主公更是下了命令,着火头宰杀牛羊,让众将士饱餐一顿。
连喝多日野菜汤的祁六、徐无敌,也难得分到一碗肉羹,混了个半饱。
“六,待会儿你就在这等着,为兄入村后,高低给你整只母鸡回来。”
“量力而行吧。”祁六不抱什么希望。
但徐无敌自恃练了月余的木棍,觉得自己很行,望着河对岸的村庄,只当那是唾手可得的肥肉。
很快。
吃完饭的潘家军,在主公一声令下,嗷嗷叫着冲入河中。
阵型混乱,毫无章法。
以致入水后,拥挤间发生踩踏,当场溺死了三五人。
火头这边,孟把总也跟着去了,同样一起去的,还有肖老头。
老头驼着背,一手举菜刀,一手拄拐,在大部队过河后,尚未跑至河边。
估计等别人抢完村庄回来,他才堪堪过河。
预备把总周三,选择与祁六一起留下。
面对祁六困惑的眼神,周三解释称自己是手艺人,所以没必要拼命。
随后他招呼祁六,一起去捡拾被丢弃的羊骨牛骨,准备用它们熬锅高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