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龌龊心思。”
纪君兰摸摸自己的脸,觉得对方所言不无道理:“那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幂蓠戴上?”
“呵,你见哪个逃难的戴幂蓠?等着,山人自有妙计!”
徐道覆自信一笑,随后在祁六、纪君兰目光中潇洒离去,转去小屋后面。
没一会儿,他两手捧着湿泥而至。
纪君兰恍然:“原是用泥来遮掩,却是妙计……咦,什么味?”
她琼鼻一皱,后退半步,心中顿时起疑。
“哎呀,既是扮作难民,就别太计较,快,赶紧糊脸上。”徐道覆捧着泥靠近。
纪君兰急忙制止,失声道:“怎么还有热气?你从哪寻的水?又是如何生火烧的?!”
徐道覆哼了声:“这村里的井都干了,哪来的水?若非道爷机智,另想妙计,且为此仗义献身,岂能解你之困?偷着乐吧,少挑三拣四。”
纪君兰又羞又气,连声不要,脑袋一个劲摇,并将靠近的徐道覆视作妖魔,惊叫逃避。
别说,她如此模样,倒是与寻常女子无二,看的祁六也不觉咧嘴傻乐。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正好,道爷费那么大力和的,正好自己用!毕竟道爷的帅脸,也得遮掩遮掩。”
随后徐道覆捧着那骚气冲天的泥,进入屋内。
纪君兰则原地跺脚,红着脸嘟囔着无耻、下作云云。
祁六去了院中灶台,折一段秸秆,沿灶台周边刮上几圈,带下些黑灰。
“用这个。”
他将秸秆递给对方:“涂在脸上就好,届时洗掉也简单。”
纪君兰见是灶灰,那自然是比徐道覆的尿泥更容易接受。
不过即便她是修道之人,但终究还是女子,爱美天性未泯。
“子陆,你能帮我么?”她自己下不去手。
祁六觉得无所谓,用手指沾些灶灰。
可当他抬起手,见对方闭着眼,主动将脸靠近,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不免心中一荡,手脚也跟着颤起来。
尽管不懂男女之事,但不知为何,此时的祁六,有一股嘟起嘴凑上去的冲动。
这可把他惊呆了。
如此龌龊念头,莫非自己骨子里是个登徒浪子?
不!
祁六疯狂摇头。
他不想变得跟徐道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