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不着你假好心!”
纪君兰抿了抿嘴,也不反驳,身姿一旋,带着漫天飞沙不见。
“真真岂有此理!”徐道覆跺了跺脚,仰首长叹:“我堂堂道门正统,今日却被旁支女流摆了一道,若被师父知晓,不定要气成什么模样!当真可恶至极!”
见他一脸愤慨,祁六简直莫名其妙,挠着头皮问:“你们俩到底咋回事?守护了龙脉,又搞定了灵莲娘子,不应该高兴么?”
“高兴?道爷凭啥高兴?”
徐道覆瞪他一眼:“道爷可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还帮忙数银子!”
“利用?”祁六仍然不懂。
徐道覆也是服气对方的榆木脑袋,以说教的口气问道:“你可晓得棒子老虎鸡?”
他说的是一种流行在酒桌的酒令,对饮之人可以喊出棒子、老虎、鸡、虫四语,对应棒打虎,虎吃鸡,鸡吃虫,虫蛀棒之意。
祁六哪上过酒桌,自然也不晓得这酒令。
不过此酒令并不复杂,稍一解释,也就明白了。
“你意思是,我们是棒子,灵莲娘子是老虎?”祁六问。
徐道覆翻个白眼:“妖女算什么老虎,至多是个虫,道爷才是老虎,你嘛,算是个鸡吧。”
祁六顿时恼火,瞪眼道:“你才是鸡!”
“行行行,那你也是老虎。”
“那谁是鸡?”
“巴豆,巴豆就是鸡!这样你明白了吗?”
祁六喔了声。
徐道覆这才开始细说:“妖女的魇术,是纪君兰的克星,所以才找上了我们,守护龙脉,解救苍生什么的,都是漂亮话,她真实目的,还是要为所谓的真龙出世,提供一个方便。”
祁六似懂非懂,掰着手指道:“也就是说,妖女是虫,她能克仙子,那仙子就是棒子了?”
“你小子别仙子仙子的乱叫,她是长的漂亮,但那都是表象,再漂亮的人,如果心是脏的,也算不上仙子。”
“不对啊!”祁六诧异道:“那仙子要是棒子的话,不正好打老虎,也就是……”
徐道覆闷哼一声:“对,她克我!若不然,也不会没有提前看出她的盘算!奶奶的,我堂堂自然正道,不去奔波寻圣,却为她的真龙送了嫁衣!”
说罢又是好一通埋怨。
对此,祁六就无法理解了。
在他看来,被利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算是做件好事,毕竟龙脉守住了,大仙教也名存实亡,为圣人也好,真龙也罢,有必要如此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