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憨子,估计也没吃过啥好东西。”祁六被其逗笑。
一斤多的五花肉,没多久便入了两人肚子。
吃饱的傻丫头,毫无淑女形象的坐在地上,边揉肚皮边打嗝。
祁六熄灭碳炉,起身靠近‘蹴鞠’。
他记得这玩意是用脚踢的。
于是第一时间踢了一脚,想试试感觉。
结果发现这东西有点分量,踢起来很夯实。
而且‘蹴鞠’被踢的滚动后,裹着它的布匹开了,散出一股怪味。
祁六眉头一皱,禁不住捂住口鼻,差点没把刚吃下的烤肉吐出来。
这玩意是什么做的?
味咋这么重?
带着好奇心,他凑近蹲下,一手捂鼻,一手将那层层包裹解开。
“我……我焯!”
解到最后,里面赫然露出颗人头。
而且已经发腐,流着脓水,眼眶中还有蛆虫在动……
祁六身躯一紧,赶紧回头。
却发现那傻丫头,不知何时跑没了影。
院内屋中。
桌上油灯,将四人身影拉的很长。
肖老头抿口茶,继续为三美讲一件诡异奇闻。
那是一则从应北传来的故事,大意是樵夫上山砍柴,无意间发现了兔子洞,于是设下陷阱,抓了只活蹦乱跳的大兔子,用麻袋装了,带去集市卖钱,谁知在集市上一打开,麻袋里的却不是兔子,而是颗人头。
三美受故事感染,正沉浸在诡异的气氛中。
正当肖老头突然改变腔调,大声喊出:哎呀!哪里是什么兔子,分明就是颗人脑袋时。
哐!
祁六火急火燎推开门,拎着一颗腐烂的人脑袋冲进来:“肖大爷!我捡到颗人头!”
吼的时候,他唯恐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因此将那脑袋拎在身前,往四人脸上怼。
“啊!!”
尖叫声,几乎要掀开房顶。
下意识逃避的三美,反射般后跳,结果撞翻了椅子,西里咣当摔了一地。
肖老头脸都白了,只觉裤裆里热乎乎的,身体则完全没有力气,再加上是罗锅驼背,重心很不稳定,竟是一头栽去了地上。
……
天明鸡叫。
早起的摊贩推着小车,早早起来上了大街。
开门做生意的店铺,挂起幌儿,洒水拖地,打扫门前卫生。
两名衙役打开府门,将一名满身稻草的家伙推了出来。
这人正是城东泼皮徐老五,因染坊命案闹的满城风雨,被缉拿入狱,审了好几天。
“啐!”
他狠狠冲府门啐口唾沫,歪着脑袋,想撂两句狠话。
谁知衙役尚未走远,猛地回身瞪视。
徐老五赶紧将嘴闭上,差点没咬到舌头。
“怎么,你还想进来?”
“没有没有,这就走、这就走!”
徐老五跑的飞快。
衙役懒得与这无赖计较,并未追赶。
徐老五跑出几十米,回头张望了下,这才将没撂的狠话续上:“什么东西!再不把徐爷放出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发完狠话,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见附近有个卖油煎包的摊子,拽着步伐过去,却不坐凳子,而是将腿一抬,狠狠跺在桌上,嚷道:“摊主,盛碗白粥,上十个包子!爷们刚从牢里出来,别的不馋,只馋肉!”
嚷完,面对食客及行人的异样目光,他撇着大嘴,把衣服往上撩开,露出花花绿绿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