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上祁六脊柱中端。
“炁贯天河,滚滚不灭!”
于是四窍再分,由不同位置,汇聚一处。
不过这次流动的更加缓慢,且走势让祁六感到难受。
时而如虫蚁啃噬。
时而如小刀剌刺,
时而似香头点烫。
时而似冰雪附肌。
他几乎无法忍受,恨不能抬手去挠。
但徐道覆却大声喝止:“观云!置空明台,以神冥思!”
显然祁六听不懂这话何意,但既然对方不让动,便咬牙强撑,看向天空的双眼,满是血丝。
徐道覆擦擦头上的汗,缓缓收回右手。
见祁六身体颤的不再剧烈,便松了口气。
他本想一直在这里等着,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
谁知心中一动,却是感知到附近有股气息。
巷口街面,顿传出惊呼,接着马嘶人喊,混乱一团。
“大胆妖人!”
徐道覆跺了跺脚,再顾不得祁六,从屋顶一跃而下,直奔大街。
待其身影刚去,一人便从屋后跃了上来。
来到祁六身后,这人连连撇嘴。
“胡闹嘛不是。”
“没有道心支撑,如何抗得过罡炁灌体?”
“本来就傻,再被这么一灌,不得失心疯?”
“俩笨蛋要是生了娃,不定憨成什么样。”
戴皮帽的老人觉得此举不妥。
于是他伸出烟袋,一下戳中祁六的脊柱中端,接着生生向左一移。
由四窍释出的暖流,顿变了方向,宛若从荆棘路,踏上了四平大道,眨眼的功夫便涌了过去。
祁六所有的不适感,倏然消失。
以致他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
老人叼着烟袋,在祁六身旁蹲下,笑着问:“娃子,爽吗?”
祁六嗯嗯点头:“爽……你谁啊?”
他狐疑看着这人。
然后震惊发现,面前老人虽裹着皮袄,戴着皮帽,但脸上竟是结了层冰渣,就连说话时喷的气,也冷嗖嗖的。
老人说道:“修行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哪有专挑难行路走的?那是自己找苦吃,找罪受,你说对不对?”
“嗯……对!”
祁六不管这怪老头是谁,反正觉得说话颇合自己心意。
老人伸出烟袋,指着外面。
豇豆田里,俩恶犬偷吃粪料,被肖老头发现,持着铁锹欲打,却被蛮女拦住,二人争执不下。
“你觉得婳婳这孩子怎样?”
祁六一脸茫然,鬼知道谁叫婳婳啊!
老人不悦道:“莫非你与她同床共枕好几日,还不知她叫什么?”
“哎,这位大爷,乱扣屎盆可不行!我何时与谁同床共枕了?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祁六觉得自己有被污蔑。
老人显得很无语,心说这二傻子心是真的大,估计晚上酣睡如死猪,才不晓得身边多了个人。
“她是我闺女,一个人从西南跑来,我实在不放心,只好一路尾随。”
祁六喔了声,明白了,惊讶道:“您是蛮女的父亲?看着不像啊,您分明是中原人的长相,还是说,您闺女随她母亲?”
“我是她养父!”老人冷冷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以后要善待她,可别觉得她娘家没人,就容易欺负。”
说罢,他屈起右手食指,在空中向下一挥。
祁六左右瞅了瞅,也没发现有什么状况发生,便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你爱女心切,但放心好了,我们都是良善之辈,绝不干那仗势欺人的事儿,您或许不知道,我与您闺女关系可好了,前段时间还一起烤肉……”
老人没说话,只是用烟袋锅,向天空指了指。
于是祁六抬头,立马僵住。
原本连成一体的云,竟是被一道鸿沟分成两块。
他揉揉眼,怀疑自己看错。
结果老人再度屈指横扫。
天空处,厚厚云层便多了一横,两道鸿沟组成了十字。
“老爷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婳婳就是我亲妹妹!”
老人含笑点头,拍拍脸色苍白的祁六肩膀。
“我要回去了,这里太冷,待这么久,几乎要被冻僵。你既愿意照顾我闺女,我自会送你一份厚礼。但你要时刻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