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多久才能痊愈?”祁六将水果放下,出言询问。
马奉轻道:“多亏扁神医搭救,总算保下一条命。”
“你这是送来的及时,若再耽搁半刻钟,让那烈火之毒侵入肚腹,便是神仙也难救。”
身着青袍的扁回春,留着三缕长髯,颇具世外高人的风采,从堂前过来后,挥手让伙计离开,随意冲祁六、吕斯抱了抱拳,言道:“这位将军即便养好了伤,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胸口窍穴筋络多有损伤,余毒蚕伏,遇炁则发,没个三五年,别想妄动。”
“毒?”祁六恼道:“那宋癸竟如此下作?!”
扁回春摆手道:“非也,宋癸师承‘大壶僧’,修的是佛家火罗经,罡炁猛烈霸道,入体后好比烈火。”
祁六大为吃惊:“这位郎中怎得对她如此了解?”
“因为我是应北人,而宋癸,在应北是个名人。”扁回春并不回避自己来自应北,“宋家与萧家世代交好,宋癸算得上萧桓律的干妹妹,把她派来,绝对没安好心。”
“你方才说的火罗经,究竟有多厉害?可有破解之法?”祁六问。
扁回春笑道:“我只是一介郎中,又不是练武之人,哪知道这许多?小兄弟算是问错人了。”
随后他上前为马奉把脉,觉得并无不妥后,便抱拳告辞,回前面继续坐堂。
“子陆,正如扁神医所说,宋癸的罡炁极为霸道,你与她交手,定要多加小心。”马奉提出忠告:“为性命着想,你最好穿件软甲,好将之卸去。”
祁六点头表示明白,旋即询问可有破敌制胜之法。
对此,马奉苦笑摇头,没再回答。
意思就是没有。
马家枪毫无胜算。
祁六大失所望,寒暄几句,让其好好养伤,便与吕斯离开。
从医馆出来,祁六决定找人前去挑衅,好直观的判断宋癸身手。
听他要找几位打手,吕斯表示这个没有问题,在别的城池或许不好说,但在登中城,一个集结应南应北两地有罪之人的地方,最多的就是杀手、小偷和采花盗。
而且这些见不得光的职业,均已在街头挂牌开业,正大光明的做生意,只要有钱,怎么着都成!
祁六听的瞠目结舌,万没想到登中城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心说卢兄啊卢兄,您若泉下有知,晓得登中今日光景,不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