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我俩共撑一伞;秋季……她出嫁,我随礼随了全部身家。”
啊?
宋癸掩嘴惊道:“她、她嫁人了?”
祁六沉重点头:“是,都怪我含含蓄蓄,吞吞吐吐,不敢表明心意。所以那日起,我发誓,若有一日,再遇见让我心动的姑娘,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宁愿被拒,也不留下遗憾。”
说完,他歉意一笑,目光落在宋癸脸上:“昨夜偶遇宋姑娘,倒是让我想起了她,你俩太过相似,当然,宋姑娘绝非一农家女可比,我说的相似,是神态的近似,单论长相的话,宋姑娘比她可好看多了。”
对方视线,好像带着温度,宋癸觉得自己小脸烫烫的,禁不住低头躲避。
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尤其意识到,原来对昨夜印象深刻的,不单单是自己。
只是不知他念起我的次数,有没有我想他来的多……
呀!
宋癸你乱寻思什么呐!
你对得起桓律哥哥吗?
对得起摆在屋里的画像吗?!
可是、可是那幅画是纪君兰那个贱人画的!
画那么好,肯定是用了心思!
既然他俩彼此有心,我又何必……
宋癸的心乱了。
祁六的声音又再度传来:“往昔不可追啊,如今道爷已放下那段情。佳人难觅,良宵苦短,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得遇心动之人,从此长相厮守共渡今世,便再无憾了。”
宋癸痴痴看他,声如蚊蝇:“道长心中的佳人,是什么模样?”
王大炮说过,女子是否动情,从看过来的眼神就能察觉。
而这个时候,祁六就察觉到了。
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像一汪春水,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祁六从未被女子这般看过。
婳婳表达情意十分直接,动情的时候就会抱过来,然后嘟嘴在他脸上乱啵儿,如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似此类充满情意,仿佛天地只容他一人的眼神,实在太要命,几乎要摧毁祁六的心。
甚至他都生出悔意,觉得不该进行这项计划。
一想到自己是逢场作戏,而对方却付出真心,便莫名有了愧疚感。
可肩上责任太重。
后天的比试,至关重要。
现在的他,已不再是真正的他,而是整个应南的脸面。
祁六第一次体会到,身不由己四字的含义,令人绝望,却无可奈何。
于是他只能硬起心肠,继续按计划行事:“她的相貌嘛……有宋姑娘三分足矣,至于身材,呵呵,不重要,或胖或瘦,雷大雷小,都没有问题,因我相信,只要彼此有情,便完美无缺。”
宋癸合起双手,托在下巴处嗯嗯点头,目光中的‘徐道覆’,此时此刻,就是完美无缺的,怎么看怎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