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力追赶。
小燕子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有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可她全然不顾自己这狼狈的模样,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涨红了脸,大声喊道:“你个坏蛋,看你往哪儿跑!”
那声音里透着她一贯的倔强与不服输的劲儿,哪怕跑得双腿发酸,胸口像要炸开一样难受,她也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那股子倔强劲儿就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着。
那黑影似乎对这皇宫的地形颇为熟悉,左拐右拐,专挑那些偏僻又蜿蜒曲折的小路跑,好几次利用错综复杂的宫墙和花丛,差点就甩掉了身后紧追不舍的众人。可永琪他们哪肯罢休,硬是凭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突然,黑影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一个急刹车,猛地停在了一处假山旁,那动作太过突然,差点没刹住脚。
众人也赶忙停下脚步,将黑影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每个人都喘着粗气,目光警惕地盯着那黑影,手里紧紧握着武器,以防对方有什么异动。
永琪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直起身子,举起佩剑,那剑尖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着黑影,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和下毒之事有关?快说!”他的声音因为奔跑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
黑影缓缓抬起头,借着月光,众人看清竟是个面生的小宫女。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那模样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哆嗦着,哆哆嗦嗦地说:“五阿哥,饶命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只是有人让我来看看情况,要是发现你们有什么动静,就回去报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永琪,那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却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永琪冷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这番说辞,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他声音冰冷地说道:“只是看看情况?那你跑什么?分明是心虚,你若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手中的佩剑微微向前一送,那剑尖离小宫女的咽喉又近了几分,寒芒闪烁,映照在小宫女惊恐的脸上,让她的脸色愈发惨白。
小宫女见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瞬间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哭着哀求道:“五阿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呀,我真的只是个传话的,他们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照做,就会对我家人不利呀,我连那背后之人是谁都不清楚呢。我就是个可怜的小宫女,哪敢参与什么下毒的事儿呀,求求您,饶了我吧。”
她一边哭诉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砰砰”声,仿佛是在为她的悲惨遭遇敲响的哀钟,每一下都让人觉得揪心。
尔康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走上前,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小宫女,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细微动作中看出些端倪。
他放缓语气,却依旧透着严肃,问道:“那你说说,让你报信的人可有什么特征?你又是在哪里和他们接头的?你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别放过,这可关系到能否揪出幕后黑手,救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呀。”
小宫女听了,赶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抽泣着一边回忆着说:“每次都是一个蒙着脸的嬷嬷来找我,她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年纪应该挺大了。我只知道她好像常在坤宁宫附近出没,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呀,我也想帮您,可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呀,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出路。
小燕子在一旁撇撇嘴,双手抱胸,满脸怀疑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就是想骗我们呢,哼,看你这副装可怜的样子,我可不会轻易相信你。”
紫薇却轻轻拉了拉小燕子的衣角,小声说道:“小燕子,看她的样子,也许真有苦衷,咱们不妨再仔细问问,万一是真的,咱们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呀。”
紫薇的眼神中透着善良与不忍,她总是愿意相信人性中美好的那一面,哪怕此刻面对这样一个真假难辨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