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老婆长在台上先是一阵大骂,然后,命令民兵把收集的破鞋挂在王家三个女人的脖子上。
这时,王多财的老婆跳了出来,围着三人转了一圈,对着台下的众人说:“大家说是破鞋好还是她们好?”大家胡乱的回答,下面有些乱,有几个光棍乘机捣乱,说:“多财婶子你最好。”
王多闯老婆大怒,骂道:“别在这里乱叫,急了回家找你妈,你妈死了,买一块猪肉,挖个洞。”几个光棍被骂的不敢吭声,下面的人渐渐地宁静下来。
王多财老婆接着说:“刚才大家说的很乱,要我说,破鞋好,大家不信,那我就说道说道,破鞋没破以前,养着我们的脚,有它的好处,王家这三骚货,她们天天给地主压,给地主骑,还给地主生孩,给地主出主意,祸害我们贫农,以前不让大家过好日子。这些我们都不追究了。现在男人被打倒了,又到处卖骚,勾引迷惑村里的男人,家里有男人的姐妹们,你们说这样要不要整治?”
话说到这里,下面有人开始骂王家的女人,王多财老婆走到台子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烂菜叶子,丢向三个王家女人。下面的女人见到有了榜样,跟着朝着台子上丢东西,有的还丢小石子,有几个家里男人和王家女人睡过的,乘机公报私仇,跑上台子殴打三个女人,对这种行为,台上的人是不会阻拦的,三个女人被掼到地上,被人用挂在脖子的破鞋抽打,打的满脸是血。
台上的女人打够了,得意洋洋地跳下台子。
王能的老婆示意下面的人安静,拿出王多财老婆给她准备的枣树条子,说:“刚才各家都打了,村里也不能轻饶了三人,今天,我们主要整治的是王多喜老婆,村里就先惩罚王多喜老婆,既然她不要脸,我们就打她的脸。”
王多喜老婆吩咐两个民兵抓着王多喜老的头发,把她的脸朝上,然后,用手里的枣树条子,狠狠地抽打王多喜老婆的脸,王多喜老婆立刻发出惨嚎,枣树条子抽到脸上,上面的硬刺从肉里带出来,脸顿时布上了星星点点的血孔子,血孔子流出的血,把胸前的衣服迅速染湿了。
连续打了十多下,王能老婆手上力气用完了,才停下来。
台子上只有王多喜老婆的惨嚎,这时的叫声,已经没有了人的腔调。仿佛野地里母猪难产时,发出的凄苦悲哀的呻吟,这呻吟是间歇性发出的,不是连贯性,人意志变的迟疑、麻木。
下午,王多闯老婆和梅香搀着王多喜老婆回到住处。
到了夜里,王多喜老婆清醒过来了,此时,王多喜老婆脸上痛楚完全释放出来,肉里残留的枣树枝上的刺,稍稍带动一下,就是钻心般的痛楚。她昏迷时,梅香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一片包扎在脸上,留出眼睛。
躺了一会,王多喜老婆突然想明白了,挣扎着起身,把王多闯老婆惊醒了,王多闯老婆赶紧扶起她。
梅香搂着孩子睡在一边,两人四目相对,王多闯老婆不由流下泪来。
王多喜老婆说:“我想走了。”
王多闯老婆说:“去哪里?”
王多喜老婆说:“去死,还能去哪里啊!与其让她们整死,不如自己死了干净。”
王多闯老婆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多喜老婆说:“我们如今不是懒活着吗?人家不叫你活啊!”
王多闯老婆说:“大姐我们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作伴的。只是梅香和孩子怎么办?”
王多喜老婆说:“我们死了,她们就有活路了,她们再不把我们当人待,可死了两人,她们也不敢乱来了!”
两人出了屋子,见到院子里有棵枣树,搬了两凳子,解下腰带搭在树枝上,要上吊。
王多喜老婆说:“等一下。”说完把自己外边的外衣脱了下来,放在床上。
王多闯老婆明白她的意思,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放在床上。
她俩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留给梅香的,既然要死了,还留着一身衣服干什么,留给梅香和孩子有用处。什么廉耻都他妈的滚蛋吧!
两人就穿着一身破烂的衬衣,吊死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