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写了一封信没有回音,但是,赵兴不气馁,连续写了三封信,没有回音。
写到第四封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月。赵兴在信上述说了自己的相思之苦,最后在结尾写到,若你再不回信,我就写不下去了。
赵兴写完了,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前三封信都杳无音信,何况赵兴发现新华书店的营业员十分有趣。
这段时间里,赵兴往新华书店跑的很勤快。
没想到,第四封信有了回音。一天,赵兴和牛晓贵在车间里干活,干完活,赵兴到传达室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这是赵兴的例行公事,自从他给陈欢写信之后,就有了去传达室的习惯,盼望着有意外收获。
他走进传达室里,落满灰尘的桌子上躺着一封书信,信封是天蓝色的,不是平时牛皮纸的黄色信封。
赵兴很激动地拿起信,只见信封上有一行秀气的字体,xxx修理厂赵兴收。
赵兴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一张白纸,白纸上一行字,别写了。
然后,落款署名陈欢。
赵兴看着信上的字迹,很失望,把信揣到怀里,垂头丧气的走出传达室,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车间里。
这时已经是中午,人们吃了饭回去睡觉,牛晓贵刚好到车间拿东西,见到赵兴神色不对,走过来问,赵兴追女孩子的事情从来不瞒牛晓贵,把陈欢给自己的信拿出来给牛晓贵看。
牛晓贵看了看,问赵兴:“你这是第几封信了?”
赵兴说:“前三封信没回,第四封信回了,”
牛晓贵想想,奇怪地说:“这不是要成了吗?你怎么不高兴呢?”
赵兴看了牛晓贵一眼说:“不让我写了。怎么是成了。”
牛晓贵说:“你连写三封信,她没回你,是看看你有没有诚意,刘备当年请诸葛亮不是三顾茅庐吗?结果你写了第四信,说明你有诚意。可人家又要考验你有没有耐心,若是你不写了,说明你没耐心,那就没戏了。”
赵兴把牛晓贵的话琢磨了一下,又笑了,然后赵兴说:“老叔你不老实,你骗了我。”
牛晓贵说:“我咋骗你了,叔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赵兴说:“骗我的话不是刚才这些?是你以前骗了我。”
牛晓贵见到赵兴心情好了,调侃地说:“是什么时候,什么话,你给老叔说清楚,你不能这样污蔑老叔清白。”
赵兴说:“以前你说就谈过一个女人,然后和人家结婚了,今天你说的这样头头是道,你猜,我会信你吗?”
牛晓贵听了赵兴的怀疑,没说话,只是神情略有黯然。
在赵兴又连续写了几封信后,陈欢终于回信了,而且写了一页纸。
半年后,也就是一九六一年的四月末。一天,赵兴来找牛晓贵商量一件事情,牛晓贵问:“什么事情?”
赵兴说:“老是写信,不见面总觉的缺点什么?”
牛晓贵说:“你想找她见面,啥时候?”
赵兴说:“四月二十九晚上十二点。”
牛晓贵瞪着赵兴说:“是不是有病了?”
赵兴说:“老叔我没事?”
牛晓贵说:“是那个姑娘病了吧?”
赵兴说:“其实都怪我,我不该把《红与黑》告诉她,她叫我学书里爬窗子的小姐,还说要是我敢,她就敢让我亲她一下。”
牛晓贵咂咂舌头问赵兴:“你想不想呢?”
赵兴羞涩地说:“这还用说呢?不想是孙子。”
牛晓贵在车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这是牛晓贵现在思考问题的方式。
最后,牛晓贵说:“还是别去亲嘴了,风险太大了,万一被抓到了,咋办?”
赵兴说:“她说从她家的后院墙爬进去,到时候,她在屋里等着我。”
牛晓贵摇摇头不同意,赵兴说:“我答应她了,若是反悔,以后还怎么有脸再联系。”
牛晓贵再次摇摇头表示反对,走出车间不搭理赵兴。
可是余下的时间,赵兴每天都缠着牛晓贵,眼看着到了四月二十九。牛晓贵被赵兴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赵兴,为了安全考虑。牛晓贵带着赵兴先去踩点,顺着陈欢家里绕了一圈,指着墙边的一棵大槐树说:“会爬树不?”
赵兴说:“会。”
牛晓贵说:“晚上就从这棵棵爬进去。”
赵兴看看槐树说:“好。”
牛晓贵又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