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牛晓贵知道了,王小狗这小子来王扁头家里偷东西来了。
牛晓贵见到王小狗走了,自己也翻院墙出去。
走了一段路,牛晓贵远远看到一个打手电筒的,知道是王六儿。牛晓贵好奇心又来了,他想看看王六儿半夜扛着铁锹干什么。走近了,牛晓贵发现不是王六儿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好像是王一搏。
他刚想靠近,见到黑暗还有一个跟着,这人不是王小狗是谁?
这样一路远远悄悄地跟着,王六儿和王一搏走了半里多路,眼看着到了村子外边的乱坟地里。
这时,两人停下来,王六儿抱着怀里的包裹,嘤嘤地伤心的哭着,王一搏拿着铁锹静静地站在旁边,王六儿哭得很伤心,牛晓贵到现在还不知道王六儿为啥哭,怀里的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王小狗此时正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他没有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王六儿哭的声音越来越大,王一搏去劝她,王六儿用拳头打王一搏,王一搏一动不动,叫王六儿打。
王六儿哭够了,打累了,又看着怀里的包裹。
过了一会儿,王六儿缓缓地打开包裹,借着手电筒照着出的光,牛晓贵吓得几乎要叫出来了,只见包裹里面竟然是一个婴儿的尸体。王小狗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王六儿看着孩子的尸体,又嘤嘤的哭起来,王一搏也在旁边抹眼泪,牛晓贵突然明白了,这个死去的婴儿,是王六儿和王一搏偷偷生的孩子,牛晓贵想到这些,不禁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王一搏拿起铁锹,一下一下地刨开地上的泥土,铁锹与土石相击之声,深夜之中单调而清晰,王六儿和王一搏的影子在手电筒的光里,一个呆立不动,一个张牙舞爪 ,黑夜里的坟地,让人毛骨悚然。
挖了一会儿,王一搏停了下来,王六儿蹲下身子,过了好一阵,弯着腰把怀里的孩子放到了坑里。
王一搏用铁锹把孩子埋了,两人站在孩子的坟地前,末了,王六儿又蹲下往坟上撒了几把土,王一搏扶着王六儿,俩人离去。
俩人走后,坟地里又恢复了寂静,野鸟在坟地叫了一声,不远处,有鬼火在几个坟上滚动着,牛晓贵想等到王六儿和王一搏走远,赶紧离开这里,他觉得全身不舒服。
就在王晓贵要走的时候,结果王小狗先动了。王小狗走到婴儿的坟前,蹲下去用手去扒开土堆,王晓贵看着王小狗的行为就纳闷了。扒开土堆,王晓贵把婴儿的尸体拿出来,出了坟地。
牛晓贵想想看看王小狗这半夜里,取出婴儿的尸体干什么用。
他一路跟着王小狗,到了王小狗家里,这时,王小狗家里的灯熄灭了,张晓梅已经睡着了。
就见王小狗蹑手蹑脚在厨房里忙碌着,牛晓贵弯着腰,趴到厨房里后窗子边,往里看,见到王小狗把婴儿的尸体放到锅炉里煮着,煮了许久,锅里飘散出肉香,王小狗起身,拿过一个陶罐,把锅里煮的尸体倒进瓦罐里,把瓦罐封死了,用袋子装好,又用一根长绳子系好,然后,把瓦罐放到自己门前的水井里。
牛晓贵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水井里温度低,可以保存久一点。
干完这些后,王晓贵在水井边嘿嘿地笑了。
这五月天里,牛晓贵听着王小狗的笑死声,浑身起鸡皮疙瘩。牛晓贵赶紧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王小狗,他觉得王小狗不是人。那些给王小黑去的钱,他不想要了。
牛晓贵走后,就听到王小狗在水井边自言自语道:“王扁头这下叫你尝尝鲜鲜的东西”。
去年,徐主任一家来到王扁头家里,徐主任老婆和徐远,一下子看上了王六儿,徐主任老婆悄悄和徐主任一说,徐主任观察一下王六儿,觉得王六儿确实不错,看上去有灵气。
吃饭的时候,王六儿没上桌子,就徐主任一家和王扁头,以及王小狗几个人。席间,大家吃的开心,徐主任说了,今天的鱼钓得不错,桌子上的菜也不错,徐主任做惯了领导,说起话,不免官腔十足,总结性的发言,给这次行程做了一个好评。
这时,徐主任老婆也说话了,徐主任老婆对王扁头说“王书记啊,托你办的事情,还有没有头绪啊?”
王扁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急忙说:“正在努力中。”徐远这时急不可耐地张口了,徐远说:“徐书记我看就不找了,刚才我看院里的姑娘就不错啊!”
徐远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扁头问:“院里的,院里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