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给她说声。”
那晚回去,常景殊不停地八卦。
虽说不知道他爸妈对她的印象怎样,但骆嘉能自己感觉到笪瑄对她似乎不是很满意。
只是骆嘉没想到,周三那天不只庄淙一个人来,他爸妈也来了。
双方父母都认为两人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在饭桌上敞开了谈论。
骆嘉瞅着空隙把庄淙叫出去:“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你爸妈也来啊。”
“我得把财神爷带来。”他两手插兜,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他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年近三十的年纪打扮的像个男大,说话的口气也一副不着调的模样,“那老两口有钱,记得多要点。”
她眯起眼睛:“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都没事。”他举起一只手,“这是他们的预算,我可给你透底了。”
骆嘉:“十万?”
“不是。”
骆嘉吓的一哆嗦:“他们知道你是奸细吗。”
他笑笑不说话。
骆嘉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笑容不纯。
吃完饭,笪瑄和庄筑国先坐车离开,庄淙在市区有自己的房子不跟他们住一起,庄淙开车送骆嘉和常景殊。
到了小区外,常景殊有眼色地先下车离开,庄淙把车停在路边熄火,旁边有家便利店,庄淙原本只是想拿两瓶矿泉水,付钱的时候看到骆嘉拿了瓶低酒精的微醺饮料,他转头也换成了微醺酒。
“你一会怎么开车。”
“找代驾。”
骆嘉住的小区叫樱花小区,顾名思义小区里种满了樱花树,包括外面的两排道路。
车子停在樱花树下,骆嘉落下车窗,夜晚的微风透了丝凉,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喝和轻微的酒味。
骆嘉在感觉到体温逐渐升高后停了下来,手肘撑着车窗,跟着音乐哼唱着那首她喜欢的民谣乐。
庄淙看着她微红的脸反应过来她不喝酒是因为酒量太差。
骆嘉:“那天回去问他们对我的印象了吗。”
“这重要吗。”他反问,“婚后不住一起,不存在婆媳矛盾。”
酒劲上来,她说话也直接:“这话意思就是你爸妈是没看上我呗。”
看到他低头笑,骆嘉有些生气:“你可得想好了,我对你可没有感情。”
“林徽因说过,没有爱一定做不了情人,但可以做夫妻。”
这话她也听段思谊说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婚后同居。”
他爽快答应:“好,还有吗。”
“没了。”
“那我说。”他撑着座椅微微坐起,从兜里掏出烟盒,刚摸到打火机想点就被骆嘉拦下:“能不能下去抽,我闻不惯那味。”
他索性把烟塞回去不抽了,继续说他的要求:“出轨方净身出户。”
骆嘉想起那晚酒吧门口的争吵,闷声冷笑一声:“那天我朋友只是喝多了乱说的,庄先生不会连真假话也分不清吧。”
“不针对你,这是在约束双方。”
“再好不过。”
小区外的街道安静空旷,庄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面对她打开,里面的钻戒在黑暗下璀璨耀眼。
骆嘉根本没想过会有求婚,这一刻来的太过突然,大脑空白彻底断片。
“我不能当个混蛋,该有的步骤得有,不会亏待你。”他捏着戒指,神色平静毫无波澜,“还需要我说些什么吗。”
骆嘉轻笑,他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出乎意料,不见得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虚假的话让人听着也别扭。
骆嘉自己从他手里拿过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舔了舔嘴角:“这就够了。”
他点点头,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他也根本没准备。
要是真要他说也说的出来,就是违心罢了,但她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