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骆嘉一愣:“没有。”
“我今晚喝多吐了。”
庄淙正以为她会果断反悔让他回主卧,没想到她竟然皱着眉头生气:“昨晚你忘了自己因为什么原因在医院打吊针吗。”
睡衣的纽扣两两扣错,他坐在床上歪着头,顶着晕乎乎地脑袋突然笑:“你今晚是怎么了。”
骆嘉没好气道:“你也不年轻了,自己不爱惜身体没人会替你爱惜!”
“你今晚很不对劲啊骆嘉。”庄淙敏锐地意识到她这会的反常,“虽然你是在关心我,但话里话外听着像交代什么事一样。”
一阵大风吹开了客厅的窗户,嘭咚一声很响,骆嘉站在卧室门口,听着窗外狂风大作,骤雨倾盆而下,不禁低头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又冷淡:“变天儿了。”
庄淙嗯了声:“今明两天预报有大雨,明天没事尽量别出门了。”
骆嘉:“醒酒汤喝了吗。”
庄淙一拍脑袋:“忘了。”
“你坐着,我去给你盛一碗。”
这种待遇他从未体会过,庄淙一时间被幸福晕昏了头:“想要什么,老公给你买。”
“去你的,我不会为了想要东西讨好任何人。”
庄淙傻笑一阵子突然安静下来:“如果我要是去外地工作,你会愿意吗。”
骆嘉顿了顿,闻:“升到什么职位。”
“副总。”
她豁然一笑:“去呗,人还能和钱权过不去吗。”
“那以后可能就会像爸一样,两个月休息一次,一直到退休。”
骆嘉还没卸妆,笑起来潋滟红唇,如夜晚绽放的红玫瑰,勾勾手指,让他凑近些:“你是不是喝多忘了我爱什么。”
“爱我吗。”他用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
“除了你本身的一切。”
庄淙期待着的心瞬间四分五裂,咬着后槽牙点头连说两声好:“那我也算是取之无尽用之不竭了。”
他还是坚持今晚在客房睡,骆嘉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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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一夜失眠,次日七点听到庄淙出门上班,他前脚走后,骆嘉顶着黑眼圈洗漱。
从高楼望去,窗外的雨势如注,大雨仿佛将城市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发出‘噼啪’的声响,远处的天际线被灰蒙蒙的云层吞没。
骆嘉泡一杯热美式,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贪吃蛇玩了五局,次次开局就死,耐心耗尽退出刷短视频。
她心里莫名的感到烦躁,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一想起昨天的事,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几乎传不过来气。
她有预感今天肯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她也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
脚下繁华的市中心,她如一叶小舟在等待命运的洪流将会把她推向那一个方向。
或许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也并不会让她感到轻松。
以庄淙的性格,她预想的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他会在饭桌上提起此事。
但在下午三点,骆嘉在午睡中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妈。”她声音很轻。
“在家吗。”
“嗯。”
“说话方便吗。”
她紧握着电话,心跳如鼓,手心沁出了汗,指尖微微发抖,脑袋里一片空白。
笪瑄语气十分不善,她因为紧张和羞耻,耳朵像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只听清楚她说的第一句和最后一句话:
“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
“我希望你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