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选择结婚!”常景殊还在大卖场工作,说话的声音有限,她低声怒吼。
骆嘉没有回答,待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反问常景殊:“你想好什么时候跟他离婚吗。”
“现在是说你的事!”
骆嘉说完话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有些发白。
骆嘉知道常景殊不会轻易接受这个事实。
“你……你说什么?”常景殊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隐隐的颤抖,“你当初结婚,是为了让我离婚?”
骆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斑驳的光影像是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妈,当初你跟我说,只要我结婚,你就和爸离婚。我以为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你就能解脱,获得新生。”
“造孽啊!”常景殊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你傻吗!?你怎么能拿自己的婚姻当筹码!?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骆嘉的喉咙有些发紧,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是妈,你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我不想再看你每天强颜欢笑,不想再看你为了维持这个家而委屈自己。我以为只要我结婚,你就能无所牵挂了。”
“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常景殊连说两遍,音量提高,很愤怒,“你太不为自己负责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帮我。我和你爸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该让你来承担。”
“当初去贵州你怎么不说这是你们的事,是你把我拉进你们的事情里,也从未考虑过我的承受能力!”骆嘉的眼眶有些发热,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实话告诉你,他妈说我们家家风不正,而且从始至终就没看上过我,既然我和庄淙从一开始结婚就是一个错误,而现在这个错误有了正当离婚的理由,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两人沉默了约一分钟,常景殊开口:“这事你爸得知道,把庄淙他妈说的那些话告诉他,其他话不要多说,事到如今有他表嫂一份‘功劳’,得让他知道这个好嫂子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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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骆嘉打电话问常景殊几点到家,电话接通后,她说自己和骆应晖现在在派出所。
“发生什么事了!”骆嘉慌张问道。
事到如今,骆应晖把一切因果全怪在常景殊头上,说是她毁了骆嘉,毁了这个家,说自己恨死常景殊,扬言要把她碎.尸。
他的眼神恐怖得不像开玩笑,车子逐渐开向人群稀少的地方,常景殊因为害怕报了警。
派出所一共打了三次电话,前两次骆应晖都强调是家庭矛盾不需要去派出所,民警询问常景殊需不需要帮助,她说完‘要’后对方立刻命令骆应晖把车开到所在区域的派出所,否则马上定位他。
常景殊不想让骆嘉掺和进来,死活不说在哪个派出所。
撂了电话后,骆嘉出门扫了辆共享单车从最近的派出所一处处找。
晚高峰的路况有些拥堵,庄淙把胳膊架在从窗户上等红灯,非机动车道处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他认出那是骆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