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这番画面跌宕起伏,花半缘心里不免猜测这美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刚才那群黑衣人说什么追令…
难不成是哪个在逃的要犯?
李予知闻言没有理睬,他身子虽是虚弱,但目光依旧在暗暗打探面前花半缘的一举一动。
他感觉到体内的玉散粉药效已经全部释放,心息之间提不起一点内力。
该死,这药效怎么会如此之强。
李予知刚想用力逞强,逼出药力,却是猛然又是吐出一口血水。
而腹部的那处伤口,衣衫掩盖的地方又渗着丝丝鲜血。
李予知见无效,起身强撑着离开。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应该先止血才行!”
花半缘见到美男子伤的竟然这么重,还要强撑着离开,急忙开口劝阻。
李予知闻言,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依旧执着要急于离开。
“你等我下!”
花半缘看到美男子伤口处,不知想起了什么。
只见她转身跑到树丛后,在满地的枯草里仔细寻找起来。
李予知不知她要做什么,还没等迈出去几步,只看到花半缘手上拿着几颗沾着土的草根,面露喜色的朝着他跑来。
“我找到了,这是野三七,有止血的功效。”
李予知拧眉,看着花半缘手里的草药,眼神里露出一丝怀疑。
“你相信我。”
花半缘看到美男子还在犹豫,不由分说,直接从美男子的破角袖口处撕下一块衣布。
李予知还没来得及制止,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一凉,低头一看。
只见李予知的右胳膊的衣袖全被扯了下来,从手腕到肩膀,已然赤裸裸的裸露在寒风之中。
李予知双唇紧抿,手上的青筋突起,眼神中透露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呵呵,我本来就只想扯一小块的,没想到这一扯竟然连着都扯了下来,别说,你这衣服从哪里买的,质量不好下次别买了哈…”
花半缘看着手里还在随风飘摇的布条,尴尬的笑了笑,弱弱的试图想向李予知解释些什么。
只是听到这解释,李予知神情不言而喻。
自己的衣服都是宫内尚衣局统一缝制,要是说宫里的质量不好,恐怕大宣朝就没有好的了。
“这个药味道不好闻,但是很管用。”
花半缘无视李予知的怒视,依旧细心的把草药包在布条上就想给男子包扎。
“拿开,我不用这些个东西。”
李予知看着那黏糊糊的草药汁,眼神透露些许抗拒,谁知道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你方才流了这些血,若是再不止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平安的离开这里。”
花半缘说完,也不管李予知的意愿,把布条裹着草药缠绕在李予知受伤的伤口处。
看着花半缘看似熟练的动作,李予知也没再挣扎,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花半缘给自己包扎。
早在树上,李予知看到花半缘的举动,手里就默默推出一枚飞针。
自己虽然没了内力,但是对付一个女人却是绰绰有余,如果这期间她想有任何不轨之意图,随时可以了结她。
花半缘包不知道李予知还在提防着自己,她正低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血迹沾染的衣布,轻轻上药。
扎期间也不知是否牵动了伤口,引得李予知眉头紧蹙,闷哼了一声。
花半缘抬眼看着李予知黑着脸,觉得是自己下手重了些,又小心翼翼轻轻的处理着李予知伤口。
待她仔细的把伤口都包扎好,方才站起身来。
李予知看到手臂上包扎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
“能止血就行,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
花半缘看着李予知盯着自己包扎的蝴蝶结,以为他是对自己包扎手艺表达不满。
“你个小丫鬟还会医术?”
李予知看着自己伤口处确实止住血了,又回忆着花半缘的举动从头到尾确实没有什么异端,心里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这个女子确实与追杀自己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我之前经常帮街上受伤的小狗崽治病,熟练一些罢了,不过你这伤口可要比它们麻烦多了,至少它们不会喊疼。”
花半缘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闻言撇了撇嘴。
自己当然不是给小狗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