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是啊,是啊,还是太子殿下仁德,不像七殿下,只考虑成败,不顾后果…哎呦…”
人群中不知道哪位官员说了这句话,说到后半段被谁拧了一下,这才终止了吐槽。
太子李重乾听到这话笑而不语,也是知道百官在说什么。
他在上朝之前就听说了众人对七弟此次出征的争论。
这样的舆论压力若是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但是七弟他…
想到这,他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李予知。
只见七殿下李予知与他们一步之遥,似是没有听到的样子,自顾自的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朱尚书看着经过的身影,心里不禁哆嗦一下。
刚才那话,七殿下应该没有听到吧?
方才,人群中就是朱尚书拧了那多嘴的官员。
不知为何,虽然七殿下没有说什么,但是只是看到他的背影,朱尚书就觉得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
几位皇子刚落脚,就听见朝堂之上,总管公公尖细的嗓子喊了起来。
“陛下已到,准备上朝!”
随着声音的落下,就见宣仁帝也稳坐在高台的龙椅中央。
整个宣政殿内一片寂静,压抑的透不过气,没有一人先开口言语。
宣仁帝脸色阴沉,看着下方一众缩头的官员,心情更是冷若寒霜。
自己自从砍了怀州那帮贪官的脑袋后,就心情烦闷。
对于此次的灾情,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再出银子去救助。
先前自己为了享受,把宫内重新修葺了一下,又增加了一座温室别院,国库本就捉襟见肘。
可眼下温室别院还没完工,刚拨的赈银却也是丢了,这怎么能不叫他生气!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一旁的太监见到朝中迟迟都没有人上谏,扯皮起公鸭嗓例行公事的复诵。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听到这话,只见前排的李重乾上前一步,拱手望着座上的皇帝,开口带头进谏。
“太子有何事要讲?”
宣仁帝刚想发个牢骚,就发现是太子在说话,于是又沉下气来。
“父皇,儿臣奉父皇旨意前去怀州勘察,却发现怀州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峻…”
李重乾说着,抬眼看了下座上的父皇并没有流露什么神情,于是声音又是大了几分,继续说道。
“儿臣亲眼看到了那些难民流离失所,饥肠辘辘的悲状,实在痛心…儿臣认为,当务之急是父皇下令暂停修葺庭院,吩咐户部重新开放国库,以便度过此次的饥荒,救活更多的灾民。”
太子李重乾说的恳切,座上的宣仁帝听的却是一脸阴沉。
他听到太子一开口就直指赈灾钱财之事,心里暗自恼火。
再听听身后附议太子的那些官员,脸更是黑了一个度。
自己在帝王位子上兢兢业业干了大半辈子,现在想享受一番却是又赶上民间闹饥荒,而且现在这重乾竟然和那帮文臣一样,开口就是来制止自己翻修庭院。
心里虽是生气,对于座下的太子,宣仁帝还是将心中的怒火对着别人发了出来。
“朱止!你这个户部尚书怎么当的!国库里竟然连个赈灾的银子都取不出来吗!”
宣仁帝雷霆大怒,心中的怒气对着户部尚书朱止就是一顿责骂。
听到陛下的责骂,朱止也是不敢回嘴,只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臣有罪!”
他嘴里一个劲的说自己有罪,一点都没有为自己辩解。
国库里的钱大多都投入到修葺庭院了,自然是没有闲钱再去赈灾,其他百官都是明眼知道此事,但是现场却无人敢对着宣仁帝反驳半句。
一旁的六皇子李元器瞧见太子的举动显然并没有说到父皇心里,反而还牵连了户部尚书。
心中不禁讥笑,上前一步就要与太子唱起了反调。
“父皇,儿臣与皇兄意见略有不同,儿臣觉得比起赈灾,还是修葺庭院最为重要,毕竟我大宣开国以来也经历过一些饥荒事件,都是很快就过去了并不打紧。”
“再说了,怀州能发生饥荒,本就是下方官员办事不力,父皇贵为天子,岂能为他们官员的失误买单!”
李元器此话一出,太子李重乾脸色不太好看。
因为怀州的官员有几个重要人物皆是太子的门僚,李元器所说他们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