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哼,你还真以为夏氏在认真礼佛?那不过都是她派人传出来的口风,不然你听过哪个人会单单只在夜里抄书的?她不过是在作秀试图博得老爷的心疼罢了!”
大夫人说到这里情绪略带愤懑,用力一拍扶手,震的茶杯中泛起一丝波澜。
听到母亲这样说,花姝音也是反应过来了,出声安慰着母亲。
“母亲不必置气,无论资质和年龄,您才是花府独一无二的主母大夫人,哪里有夏氏的份?”
听到花姝音的安慰,大夫人不怒反笑,“好你个臭丫头,你的意思是说母亲我年纪最老就是了?!”
大夫人闻言气急败坏,笑着伸手就要打向花姝音。
花姝音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随后连连躲闪,捂着嘴咯咯直笑,“母亲,女儿觉得夏姨娘被父亲罚丢了面子,也算是长了您的威风。”
花姝音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再说了,母亲您要是真看不惯夏姨娘,不如就让女儿去帮您处理…”
大夫人听着花姝音的言语,不禁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净胡说,我刚刚和你讲的你可是没听进去,我费了这些年把你培养成大家闺秀的形象,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你能嫁给大宣最上乘的男子,做大宣最高贵的女子吗?”
“往后后院这些事你莫要再沾手,在花府,她们都越不过你的,只管安心做你的大小姐才是。”
花姝音听着母亲的顾忌,并不认同,她觉得任何自己不喜欢的如果不除去,总会像一根针,刺在心里隐隐作痛。
“既然惹母亲烦心,早些除去不是更好?就像花半缘这个灾星一样,现在不也是躺在棺材里任我们摆布。”
想到令自己心烦的人已不在人世,此刻花姝音说话的语调都带有几分快意。
大夫人听到花姝音的话又好似想到什么,放下余温的茶盏,追问道:“当天知晓的人可都处理妥当了?虽说老爷现在对花半缘不上心,但是日后要被查出来的话,难免会多些事端。”
“母亲不必有所顾虑,那小厮我早已给了他银子,足够他在外面活的自在,不会再回来的。”
花姝音说着抿了一口热茶,对母亲的顾虑不以为意。
“再说花半缘都已经死了,我们还害怕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活过来?”
想到这个荒谬的想法,花姝音都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妥当些好。”
大夫人听到都安排妥当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揉了揉跳动的眼皮,缓缓说道:“我只是隐约觉得心头有些不安,此事若是还有他人知晓,对我们终究都是祸端。”
与此同时,铜镜面前的花半缘再次揉了揉眼睛。
镜内,花半缘墨玉般的青丝散落在雪白的颈后,容颜未施粉黛却有着独特清灵透彻的冰冷感,香腮薄雪,黛眉如画,能看出这张脸是个美人胚子。
花半缘似是不死心,抬手对着自己的脸蛋上下蹂躏。
随后镜中流露出哭丧的脸蛋,花半缘这才不得不接受了镜中人正是自己的事实。
想想自己生前救助不下数十只流浪小狗,帮助老奶奶过马路,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花半缘越想越委屈,躺在地上任由鼻涕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淌。
此刻在她那柔弱的脸蛋上,倒是有一股支离破碎的凄惨美感。
花半缘哭着哭着,随手撕下周围的一块纸花,擦了擦脸上的鼻涕。
只是越擦眼泪越多,而这纸衣沾水掉色,不一会就把花半缘皎白的脸蛋给擦成了一个大花脸。
哭了半晌,花半缘似是哭累了,她猛地坐了起来。
罢了…至少自己也算又活了一次不是吗?
花半缘苦笑了一下,不住的宽慰自己,只是无意看了一眼铜镜里自己的笑容。
那笑的,却是比哭都难看…
吱啦…
屋内的花半缘还在哭着,突然门口一阵急促的开门声,打断了花半缘悲伤的心绪。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