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半缘还在拂着身上的灰土,听着少年的这番话,一头雾水。
如果说这前半段是夸奖的话,那这后半段,可是怎么听都像话里有话,别有用意。
“这骏马既然是你的坐骑,那你更应该严加看管,难道就因为是你的马,就可以任由它上街滥伤无辜吗?”
花半缘看着眼前的少年,眉毛紧皱。
这少年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未免也太过桀骜了,竟然如此放任自己的马匹伤人。
“我滥伤无辜?”
红衣少年闻言眉毛微挑,身边的随从先一步回答着。
“你怎么和我们世子爷说话呢?还说我们世子爷滥伤无辜,你要是不冲上来,能惊着红棕马吗?”
“你这小娘子不顾生死安危的冲上来,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世子的注意,好来和我们世子搭讪的?”
那个随从说着,一脸鄙夷的望着花半缘。
切,这样的情况自己可是见多了,花半缘的行为与那些女子的手法如出一辙,无一不是为了吸引到世子爷的注意,好一步登天的。
“原来这位是萧洛世子?!”
“我说呢,怪不得方才那么拼命,原来是在肖想世子…”
围观的人群中,一听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丰王府世子,都七嘴八舌的细声讨论起来。
在盛都,除了皇室的几位皇子,论出身门第样貌,那自然非萧洛莫属。
听说萧世子还没到弱冠年纪,给南丰王府上门说媒的人都已经快踏破门槛了。
听到百姓的言语,花半缘看着眼前的少年。
呵,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他就是南丰王府的世子,萧洛。
作为南丰王府唯一的嫡子,祖上三代都是武将出身,是大宣朝唯一受封的异姓王爷。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而萧洛听到随从的说法也不否认,抱着双臂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打量着花半缘。
在盛都,想搭讪自己的女子多了去了,不怕死的他倒是头次见识,怕不是这个女子对自己倾心已久,爱惨了自己。
“世子?世子又怎么了?我们二小姐是好心救孩童,什么叫引起你们家世子的注意!你说话可给我注点意嗷!”
冬兰原本就在对方才的事后怕,这一听到有人诋毁自家二小姐的名誉,气的抡起小拳头,就要来到那个随从面前理论一番。
“哎,冬兰…”
花半缘说着,抬手安抚下冬兰的冲动。
她听到身边众人对萧洛美貌的评价,又看见萧洛那正一脸臭美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搐。
感情这萧世子觉得自己拦下骏马,是因为对他另有所图?
“你说我肖想你家世子?”
花半缘想到这里,对眼前的少年翻了个白眼。
现在,她讨厌萧洛,因为他果然与书中一样,既张狂又自恋。
甚至再看去,花半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萧洛的脸上显露着四个大字。
自!作!多!情!
“难道不是吗?”
随从说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花半缘也没争辩,没再看面前的萧洛,自顾自的两手在身上的袖口袋里摸索寻找起来。
“呵呵,你就算是倾心于本世子而拦马也不必害怕,只怪本世子魅力颇大,不会怪罪于你的。”
萧洛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在寻找些什么,只是以为她被当街戳破了心事,故作害羞。
听到萧洛又是一脸的自恋,花半缘都懒得给他一个白眼,摸到衣袖里的东西,抬手就朝着红衣少年砸去。
“你先仔细看看。”
众人也是循着看去,见方才花半缘丢出去的,正是一枚小方镜。
萧洛接下镜子,不明所以,问道:“你给我一面方镜,是何意?”
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这小女子还真是胆大。
“萧世子说女子皆是爱慕于你,那你何不先以溺自照面?”
何不以溺自照面?
翻译过来的白话就是…
你咋这么自恋呢?怎么也不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花半缘话一出口,长街两侧围观的百姓皆是一愣。
这个小娘子竟然敢当街辱骂萧世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然要照照自己的俊俏…”